抵
御的人,其人甚至是打算以老朽之身,率軍出征死于陣前,只是,這想法,卻是被眾人給勸住。
但總歸,因為這事,先前袁盎和劉啟因為削藩策導致的分歧,也是重新的彌合起來,再加上朝堂當中文武百官們,因為七王之事,牽扯不休,是以,心煩意亂之下,劉啟干脆就不在朝堂上提及七王之事,轉而是在這天祿閣中,召見一眾有戰(zhàn)心的臣子,商量軍要國事。
而這些人當中,名義上執(zhí)掌漢帝國所有大軍的太尉袁盎,無疑是來的最勤的人之一。
“一月以來,我軍且戰(zhàn)且敗且退,多有不順。”
“陛下,老臣再請,令邊塞之軍,回師勤王。”袁盎依舊是擺出一副和往常一般的苦色來。
“此戰(zhàn)叛軍早有準備,我軍卻是倉促應戰(zhàn)。”
“再加上國中大軍,除開拱衛(wèi)長安的禁軍之外,其他的大軍,都在邊塞。”
“國中能夠調度之軍,也就各處郡府之內的衛(wèi)所而已。”
“一縣不過數十人,一郡不過數百人。”
“這般兵力,又哪里擋得住賊軍百萬之眾?”
“如今,黃河以南,已經盡數落入逆軍之手。”
“我軍據河而守,勉強將叛軍,擋在黃河以南。”說著如今的戰(zhàn)局,袁盎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帝國大軍百萬,其中十之,都在南北邊塞,分別應對匈奴和越彝,再除開鎮(zhèn)守長安的十萬禁軍,其他分散至各郡府州縣的大軍,加起來,也不過寥寥數萬人。
自開戰(zhàn)以來,若非是袁盎當機立斷,整合指揮,令各君府州縣的守軍,不至于是一盤散沙般各自為戰(zhàn),又且戰(zhàn)且退,幾乎是將各處郡城州縣,都是拱手相讓的話,最后大軍統(tǒng)一退守至黃河以北的話,如今帝國當中,除開拱衛(wèi)長安的禁軍之外,只怕是連據河而守的兵力,都拿不出來。
但也正是因為袁盎這存人棄地的指揮方針,令袁盎遭到了文武百官一致的抨擊,文武百官們,皆是以國賊稱之。
“苦了袁卿你了。劉啟提了朱筆,在面前的帛書上一劃。
“苦倒是不苦。”袁盎搖著頭,“只是逆軍勢大,陛下終究還是要早作打算才是。”
“如今逆軍十倍于我,縱然是據河而守,也守不了太久。”
“一旦逆軍過河,那黃河至關中長安,無險可守,可謂一馬平川……”袁盎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自己的言語。
“縱然是逆軍攻不下長安城,但只是簡單的圍困長安,就已經足以令這長安城,令這天下,人心惶惶了。”
“屆時,陛下令不出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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