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于這種分裂元神的行為,太攀給自己定下的界限,便是九次。
九次之后,無論有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他都會暫時的停下這一次的行動。
好在,在第七個分身從第七處暗流的源頭,進入那暗流的之后,太攀的目光當中,最合適的目標,終于出現了。
“可有異動?”十多丈的暗河當中,兩個元神修士并肩踏于水面上,而在這暗河的左右,則是四個氣之境的弟子,恭敬無比的跟在這兩個元神修士的背后。
兩個元神修士,一者著素白云紋道袍,一者著逸仙流霞衣。
天師府在這黃河以南的神境修行者,除開離道人和云道人之外,以及聞道人之外,還有五人,分別是路身同,戚長宇,劉云古,章聞以及朱梓源。
這兩人當中,著素白云紋道袍的那人,便是戚長宇,而著逸仙流霞衣的,則是路身同,出聲之人,乃是戚長宇。
“師尊,一切都無有異常。”那四個氣之境的天師府弟子當中,最前方的那一人,面帶疲憊之色,恭敬無比的道。
這人,喚做余梓潼,乃是戚長宇的弟子——黃河之畔的幾個元神修士當中,戚長宇和路身同,既不算是師徒一系,也不算是道院一系,他們兩人,可以說是中立,在道院一系和師徒一系當中,游離不定。
說不是師徒一系,是因為他們并不曾拜入誰的門下,而是背靠著宗派,一點一定的收集修行資源,然后成就元神,而說他們不是道院一系,則是因為,雖然他們不曾拜師,但他們卻有收徒。
那余梓潼,便是戚長宇唯一的弟子,而路身同的弟子,則是因為修行到了緊要的關頭,故此還在益州靜修,不曾來到這黃河之畔。
而這余梓潼,便是太攀所預想的,最為理想的目標,在那游蛇分身當中的力量,不足以對元神修士造成威脅的情況下,太攀最好的目標,當然便是那些氣之境的修行者,而這些氣之境的修行者當中,那些有師承的弟子的隕落,自然是最為容易挑動天師府的修行者的心緒。
而在這之中,誰家的弟子隕落,誰的心緒動蕩,便是最為的激烈——尤其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弟子,隕落在自己的眼前。
“嗯,最近修行可曾拉下?”
“修行上,可有什么疑惑?”
“雖然這些時日,是有些費神,但也萬萬不可落下了修行!”
“須知,修行之事,不能有片刻的嬉松。”
“弟子知曉?!庇噼麂氐健?
而在余梓潼身后的三個氣之境的修行者,看著余梓潼和戚長宇的交流,目光當中,滿是艷羨之色。
“還有多久,可得小圓滿?”又幾步之后,戚長宇便是停下腳步,然后轉過身。
“也就這一兩個月吧?!甭犞@問題,余梓潼的臉上,也是帶上了些許的得色,“弟子覺得,小圓滿之后,若是能夠熬上一些時間,或許有機會,一窺天罡之境?!?
“天罡?”
“若得天罡,那自然是最好?!甭犞噼麂幕貞?,戚長宇的臉上,也是有滿意的神色浮現出來,“不過也不可強求?!?
“若是什么時候覺得力所不及,便當及時著手元神之事。”
“至于說成就元神所需的靈藥寶材等等,你倒是不用擔心?!?
“為師卻是早就給你備好了。”聽著這話,余梓潼背后的三個氣之境的修行者,目光當中的艷羨之色,幾乎是要化作實質一般的淚水趟下來。
而在戚長宇停下腳步和余梓潼交流的時候,旁邊的路身同,則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面帶笑意,他同樣也是有弟子的人,是以,他自然也清楚,作為師長對自家弟子的感情,毫不客氣的說,在這修行的世界當中,師徒之間的感情,絲毫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