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劉道兄你愿意從這山中退出,便是你好我好。”
“奈何,我百般懇求,劉道兄也不愿松口。”
“如今情勢緊急,我如何有時間與道兄糾纏?”
“道兄,得罪了!”太攀當然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和風道人的死,有什么關系的,是以,不過,劉云古既然問了出來,太攀自然也需要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而無故阻攔大軍退路,對于于軍中效力的太攀而言,自然便是一個完美到了極點的借口。
畢竟,戰場不是兒戲,大軍對壘,各為其主,其間的任何廝殺,都是理所應當——縱然是九大宗派的弟子又能如何?參與其間,死了,也依舊是白死。
君不見,一場楚漢爭雄,連整個修行界的格局,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也正是各大宗派,都會在選出了主事人之后,才會參與到戰爭當中的原因。
一則,是為了集中力量,以獲取最大的戰果,二則,便是為了避免同門于不同立場,不得不生死相向的情況——于一場大變當中,同一個宗派的修行者,分別加入了不同的陣營,只有一種原因,那邊是這個宗派,在對于局勢的判斷,陷入了迷茫當中,實在是無法確定,這一場變故,到底誰勝誰負,不得已之下,這宗派之人,才會一分為二,分別加入不同的陣營,只求在這一場變故當中,保證自家傳承不斷。
但這也只是那些小一些的宗派而已,對于九大宗派這般的存在而言,這種變故,要么,便不參與,一旦參與,便必然是傾舉派之力,相助其中的一方,絕對不會發生首鼠兩端的情況——因為對于九大宗派這般的存在而言,首鼠兩端,便代表這他們已經失去了對于局勢的把控,這種情況,對于九大宗派而言,幾乎是毀滅性的災難。
當然,說了這么多,其實核心的意思,也就一個——當這劉云古被牽扯到了這一場爭端當中之后,那作為敵對方,太攀擊殺他,便是理所應當,而天師府,也絕對不會因此,對太攀有任何的清算行為——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
是以,袁盎一行,歸返長安的路程,在太攀的眼中,便等同于是一次對天師府的清算——大軍回返,路上總會碰到天師府的徐行者,除非那修行者,在大軍到來的之前,便立刻避開,否則的話,只要碰到,太攀便能以種種理由,將那人卷入這爭端當中,而后順理成章的,將之擊殺……
至于說是擊殺而不是擊敗的原因,那當然更簡單——天師府畢竟是九大宗派之一,其內每一個修行者,都是同輩之間的佼佼者,實力非凡,若是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還想著留手,那無疑是將自己置于必死之地,這樣一來,太攀在爭斗廝殺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留手,次次皆分生死,自然也是理所應當。
至于說天師府事后的報復,太攀自然也是早就有了應對。
……
無名的青山當中,兩人之間的對話,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當太攀口中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在這爭斗廝殺當中,太攀已經是占盡了上風。
他手上的長劍上,所揮灑出來的每一道劍光,都是朝著劉云古身上的致命之處落下。
劍光舞動之間,劉云古渾身上下,每一處穴竅,每一根汗毛,都在那致命的危機感下,隱隱作痛——這便是精修兵刃搏殺之術的修行者的可怖之處,雖然這些修行者,不似尋常的修行者那般,揮灑恣意,儀態萬千,但一旦是叫這些修行者其欺近身來,展開攻勢,那邊是如水銀瀉地一般,綿綿不絕,叫人難以招架,稍有疏忽,便是生死兩分之局。
是以,明明是實力比之太攀,還有高出那么一線,但在被太攀欺近身來之后,在太攀的劍光之下,這劉云古,也只能是艱難無比的,左支右絀,在太攀的劍光之下,掙扎求存。
只是,久守必失,終歸不是虛言,而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