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小錢,只是有了遠兒以后就再也沒有干過這活計,怕人家看不起孩子。”
蕭九遙猜的果然不錯,說道
“咱是靠手藝賺錢的,有啥可丟人的。”
婦人長舒一口氣無奈說道
“話雖是這樣說,可總讓人說是做皮肉生意。街坊鄰居也都是能不和咱來往就不和咱來往,孩子也時常讓人瞧不起?!?
蕭九遙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安慰婦人,婦人繼續說道
“這些年咱也習慣了,種點兒菜,換點銀子,也是挺好?!?
一直不言語沒有開口言語的孩子突然說道
“娘親,爹是不是不回來了”
婦人輕拂孩子后背,溫柔說道
“回來,娘不是寄信出去了嘛,過幾天就有信兒了。”
孩子撓了撓腦袋,落寞說道
“娘親每年寄出那么多信,爹也從來沒有回過信?!?
婦人茫然,不知該如何作答。倒是蕭九遙開口說道
“哥哥不是說了嘛,你爹爹在外面做大事情,等做出一番成就了,就把你們娘倆兒接過去了?!?
孩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堅定說道
“即便爹爹不回來,遠兒也能照顧娘親?!?
吃過晚飯后,絳珠聽說當地有花燈,纏著蕭九遙非要他帶著她去看,蕭九遙說不過執拗的絳珠只得答應。婦人也是好些年沒有這般高興過,便提出與他們二人一起去。
花燈就在姑蘇江畔,離小院兒不遠。絳珠拽著蕭九遙袖子,春花拉著蹦跳抑制不住興奮的王念遠。
姑蘇不是每天都有花燈可看,只是每年的八月十五才有,每逢這個時候姑蘇江畔總是聚集著一群俊俏男女,將心中那些說不出愿望暗自吐露給河燈。這節日原本是對逝者之人的思念而放的河燈,如今漸漸演變為一些暗生情愫卻不敢告訴家里人的寄托。
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的河燈走的最遠,亦如希望自己可以和心愛之人遠走天涯。
姑蘇河畔也并不全是俊俏的男女,有趁著人多在這里擺攤兒賣河燈的小販,有賣花臉兒的小販,年輕人愛玩的不就這幾樣兒?亦有一些成家男子帶著媳婦兒和孩子湊著熱鬧,故地重游一下他們也曾放過河燈的地方。
見王念遠玩的高興,蕭九遙又給他買了一個猴子花臉兒,春花見狀非要塞進蕭九遙幾個銅板兒,后者執拗不過也只好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