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我現在簡直一肚子都是火。
原本以為只是一趟普通的驅邪差事,搞定了就算沒事,誰也料到千里赴港,居然惹出這么大個禍端來。
我雖然并不了解契庫朗的來歷和實力,但從陳玄一那嚴肅的表情來看,這個專修黑法的境外組織,絕對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也不知道那蒲贊會不會因此懷恨在心,從此將我惦記上。
面對我的質問,黃國偉居然一臉懵逼,說啊?什么契庫朗,我知道啊!
我上前瞪視著他,說你當真不知?黃國偉有些著急了,使勁搖頭,說林先生你別動怒,我真的沒聽說過什么契庫朗,我就是個做買賣的生意人,只求和氣生財,要知道對方后頭有這么大的勢力支撐,說什么也不敢主動招惹他們啊!
他說得言真意切,眼神不似作偽,陳玄一也拽了拽我,搖頭道,“林峰,你別逼問黃老板了,一個生意人,不太可能了解契庫朗的事,他說沒有,應該是真的。”
我這才作罷,一臉氣苦地坐回了沙發上。
黃國偉見我倆表情不對,又慌了,反倒上前來打聽,說到底什么是契庫朗,是不是很厲害,自己家人還有沒有救啊。
我煩得一筆。卻不得不耐心跟他解釋,說你放心吧,契庫朗再厲害,始終是境外勢力,不可能明火執仗沖進港島來行兇,今天的事,多半只是一起偶然事件。
事實上我一直想不通,區區一點小糾紛,值得讓契庫朗的骨干成員勞師動眾,遠赴千里尋仇?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太合理。
等我把心里的猜測講給了陳玄一聽,他也默默點頭,說據我對這個組織的了解,他們應該不會干這種折本的買賣,恐怕這個蒲贊赴港的真正目地,絕不是算計小小的一個黃家。
黃國偉固然是個成功的商業人士,但本質上只是個普通人,絕不可能值得讓契庫朗正視,到底是什么緣由,導致這家伙會親赴港島呢。
我想不明白,陳玄一也是滿頭霧水,沉默半晌,他忽然看著我說,“契庫朗這個組織,是我中原道門的一個大威脅,此番入港,絕不是為了消遣,沒準是在謀劃什么驚天大事,既然不巧被我們撞見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聽陳玄一這意思,居然打算要一管到底。
我卻有些氣餒,搖頭說得了吧,就咱倆這點手段,拿什么去跟那么大個組織抗衡?陳玄一搖頭,說不,港島雖然遠離華夏中心,到底是我們中國人的地盤,同樣會受道門勢力監控,契庫朗絕不可能帶著一票人進入港島活動,要我看,這個蒲贊身后應該不會存在太多幫手。
我沉吟了一會兒,然后摸著下巴問他幾個意思?是不是打算干一場?
陳玄一點頭,說除惡務盡,再說你剛才差點被蒲贊用黑槍撂倒,這樣的仇,如何能夠不報?
陳玄一平日里看起來文質彬彬,然而一旦牽扯到國家大義,卻半點都不含糊,對于這些境外修行者勢力,他有著源自骨子里的排斥,這番話倒是說得我一陣愣神。
沉默幾秒后,我低頭說,“好吧,不過這種事光靠你跟我還不行,必須找來更多幫手,或可一試。”
說完,我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此時已經是深夜,握著手機的我內心也有點忐忑,好在電話只響了兩下,那頭便接通了,傳來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說林峰啊,你好呀,怎么想起來給岳局打電話?
我聽這聲音并不是岳濤的,而是“七劍”老大張松的聲音,趕緊說,“張老哥,怎么岳叔手機在手上?”張松說哦,我在岳局家里邊呢,他這幾天工作繁重,剛睡下不久,我怕手機鈴聲吵到他,所以就替他接了,你有什么事,對我說也是一樣的。
七劍本就是岳濤的貼身護衛,而身為七劍老大的張松,也跟隨岳濤征戰了將近二十年,早就是鐵打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