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降落到平地上,只見面前一個巨木屹立在那兒,雖是斷木,卻讓人感覺這個深淵不再孤獨。仔細看還有細如發絲的綠色光線纏繞著它,再看還能看到不知名的符文圖案,是符箓?!
“真美。”
能近距離的觀察這些符箓,對自己而言定是有好處的,但是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多的符箓?果真是此處封印了什么東西,忍住不被那些符箓吸引眼神,扭過頭去觀察此處,卻不經意對上一雙黃色眼眸,看起來很大,是方才自己吵到它了嗎?不過這只巨獸,看起來應該在深淵生活了許久,也不知是否有靈智,
“在下江遙,不慎落入此地,誤了前輩靜修,在此給您賠個不是了。”
握住劍柄,劍身朝下,低頭作揖,以示自己無害,但若是遇到危險,自己也能立馬轉勢防御,端是看來不來得及了。亦不知這巨獸是守護這封印的還是……被封印的了。
“極南桃源的島主也來了嗎?”
世人鮮聞江島主名諱,即使如梁上燕的春風拂檻的弟子,于輾轉的屋檐廊角下,窺探的信箋私會中,燕兒們都極少耳聞這秘辛。她第一次聽聞江月明此名,無端端讓她想起江月容的名字來,桃源島主竟也出現在此地,這足以說明無盡海的確藏有會令人趨之若鶩的秘密。
鳳凰振翅而停,有男子身形浮現于涌動氣流間,那人周身無護體庇護,卻穩穩懸于海底,而此刻,似是有阻他們去路之意。
周九思遠山微蹙,小聲沖林夜關嘀咕道
:“前輩,這是魚成精了嗎?”
來者不善,突兀現于此處,指不定是無盡海下鎮壓的哪個妖怪,她展眉忽笑,揚聲
:“道友這是想一道上來坐坐嗎?”
眉山悠悠,她又謔言
:“不若道友讓讓路,咱們改日再敘?”
匿云出鞘三分,隱有錚鳴之意。
點頭報了名姓,由著師弟同人熱絡,堪堪打量眼前人一眼,斂了視線落上菜籃,見那蔬葉陡然一顫,便抬頭挪了眼,笑道,“六六,倒是好名字。”
“耽誤陸兄時間,該讓令弟等久了。”行了謝禮,捉到師弟眼里光亮,便與人辭別去向書院。
看街上生人熙攘,突然道,“戰火天竟還有習經論道之地,寧王不虛世人稱譽。”只是造化作弄,天命無常。
眼前一場夢罷了,與其在意書院的學費,不如翻墻來得痛快。
離恨樓外樓便是精致極了的建筑,內里更是雕梁畫棟,再者這笙歌燕暖的,更顯靡靡,只那蘇曉一線割過,四處狼藉,這旖旎景象不再,卻有點劍拔弩張起來。
有些怕傷到身后的師妹,便往這絲線的空擋處站了站,腳邊衣料卻堪堪劃上了道口子,眉心微皺,須臾便松開,仿佛不留漣漪般,只微微嘆了口氣。
轉頭卻也沒忘記這看似清冷無言,實則嘴上利索得很的師妹的話,只覺著新鮮有趣,面上便微微展顏,十七八歲還算俊郎的少年郎,在這復雜情境間,卻是有了股爽朗的感覺。
內里其實對這仙修的孤勇還算欣賞,但畢竟立場不同,在者,細細想來倒也著實是師妹所說這么一回事,思來想去,便揣著看熱鬧的心態,順勢填了個堵
“這頭我是沒打,大抵是從內里出了什么問題罷……怕不是病,得治啊……”
卻見那蘇樓主下手頗狠,竟是一腳踹上了那仙修胸口,眼看力道不清,也不曉得會傷到什么地方,卻莫名有種大快人心之感。
轉念想起那仙修手臂上扎起的傷口,應是當時那枚下了藥的毒標,看著這情況著實有利,便張了口提了建議
卻也不在乎受那一腳后的仙修作何感想
“蘇樓主,這戇胚身上的毒是封內的,還挺烈,您多出一手,直接綁了也不是難事,還好探探正派虛實……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