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從前在八荒嶺追捕小金蛇的畫面還在眼前,月小毒輕嘆道:“小泥鰍,你又自投羅網(wǎng)了。”
陳玉知有些自責(zé),若是能早些來滇南,若是自己不去摻和國子監(jiān)的破事兒,說不定月小毒此時仍在清水墩寨,也不會獨自前往萬毒窟秘冢,瞧著懷里丫頭故作堅強的模樣,就算是鐵打的心也會融化,倘若陸小音與李沐梁瞧見了她這般模樣兒,只怕都會責(zé)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對方。
“小哥哥,冷”
陳玉知此時無法動彈,小雜毛立馬脫下了苗服外衣,蓋在小丫頭身上后拍了拍陳玉知的肩膀,懷里漸漸溫?zé)崃似饋恚愑裰脖У酶o了一些。
蘭姨婆匆匆而回,手中多了把兵刃,她扔給了陳玉知,梧桐刀鞘沉重不已。
“都說滇南沒什么神兵利器,但千百年前的苗疆乃是鑄造發(fā)源地,雖說如今早已沒落,但仍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兵刃,這把千梧桐算是此間巔峰,希望你不要辜負(fù)了它”
千梧桐有何過人之處尚且不知,但陳玉知握住它的那一刻,有股一閃即逝的刀意溫潤至極,單論刀意的靈性而言,他能斷定這把刀要比雙股更為不凡。
千梧桐本是梧村峒主弓璽的佩刀,也不知蘭姨婆是如何取來的,看樣子是打算送給自己。得了名刀本是喜事,但陳玉知此時可高興不起來,丫頭在自己懷中奄奄一息,此時所有事都比不上月小毒平安來得重要,陳玉知一夜未眠,一手抱著月小毒,一手緊握千梧桐,不斷將殺意積聚與刀鞘之中。
時光匆匆,九溪十八峒齊聚石洞,陳玉知又變成了刀疤臉,跟著蘭姨婆立于九溪之首的位置,只是身旁還扶著一人,月小毒也來到了此處,依舊一副虛弱模樣,十八峒之人紛紛投來了疑惑目光,皆在詫異這丫頭怎么被救了出來,還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蜚零尚未出現(xiàn),幾個看守地牢的蠱師與祭祀朝洞中趕來,欲將月小毒抓回地牢,他們也知道蘭姨婆的實力,并沒有打算動粗的意思,而是想著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辦法說服蘭芊芊,誰知尚未邁出幾步,便被一股刀意給震出了洞中。
陳玉知乃是劍客,但劍客一怒握刀又如何?
他握著千梧桐,并未出鞘,而是橫刀朝前重抵,怒道:“誰敢靠近月小毒我就讓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