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刀鞘雖不華麗,卻也另類顯眼。
苗七煌瞇著眼望向弓璽,問道:“弓峒主,你的佩刀怎么在清水墩寨手里?”
弓璽莞爾一笑,昨夜蘭芊芊火急火燎找到了自己,本以為這姨婆又打算故技重施,像當年一樣把自己狠狠推倒在寨中,而見她一臉焦慮與憤怒時,弓璽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蘭姨婆簡單的說了事情經過,繼而取走了自己的千梧桐。
俗話說美人配梟雄,寶刀亦是如此,若千梧桐能重現往昔風采,若持刀之人懷有俠義之心,弓璽愿意成人之美,況且蘭姨婆可不講理,看樣子也并沒有將千梧桐歸還給自己的意思,如此也好,到時候自己便有去清水墩寨討債的借口了
“千梧桐從來都不是梧村峒之物,就像玄武之位一般,能者居之、能者得之、梧桐玉知。”
苗七煌瞇著狐貍眼,仍是鼻青臉腫的樣子,方才那刀意可不一般,若這個手持千梧桐的刀疤臉出來與十八峒拼斗,只怕得有一場惡戰,他當即做好了對策,不管對方多厲害,十八峒畢竟人數占優,只要丟了老臉用車輪戰對付他,不信累不死這刀疤臉!
蜚零在一眾女祭司的簇擁下走入了洞中,瞥了月小毒一眼也沒有多言,只是暗自笑了笑,所有事情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昨夜撤去守衛也是為了讓蘭姨婆救出月小毒,玄武筮便是一捆解不開的繩索,如此便能讓她繼續留在萬毒窟中。
比試還未結束前蜚零仍是高高在上的尊主,他揮了揮苗服衣袖,言道:“既然諸位都已到齊,那么開始比試吧!”
蘭芊芊從九溪之首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喊道:“等等!”
整個十八峒都以為蘭芊芊打算為月小毒發難于人,蜚零恭敬道:“蘭姨婆,不知你有何異議?”
她撇了撇嘴,似乎沒把蜚零放在眼中一般,指了指陳玉知,言道:“從現在起,清水墩寨的溪主之位由陳末擔任!”
這刀疤男子眾人都不認識,從未聽過墩寨有陳末這么一號人物,但這畢竟是九溪之事,還輪不到他們十八峒來做主,蜚零也有些疑惑,蘭芊芊身后三人都是陌生面孔,以往從未見過,他言道:“清水墩寨乃是九溪之首,這溪主之位至關重要,其余八位溪主有何看法?”
九溪一脈談不上人才輩出,卻勝在團結一致,他們齊齊言道:“皆聽蘭姨婆安排!”
蜚零不想讓自己的計劃被打亂,卻也找不到理由阻止蘭姨婆,只得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比試!”
蘭芊芊離開了溪主巖椅,繼而扶著月小毒死死盯著蜚零,而陳玉知則走出了人群,以九溪之首的名義橫刀面朝十八峒,言道:“我清水墩寨今日必要連挑十八峒,奪得玄武之位!”
這赤裸裸的挑釁激怒了許多峒主,但要論起怒火,他陳玉知此時怒火中燒,一鞘殺意溢出,恨不得拔刀先斬了蜚零這烏龜王八蛋。苗七煌老謀深算,雖有些不悅,卻并沒有立起身子,而是慫恿其他峒主先去探探底。
玄水黔寨的胖溪主喊道:“陳末,別給這群老家伙面子,好好教訓他們!”
他吆喝的賣力,卻被蘭姨婆瞪了一眼,繼而乖乖坐回了巖椅上,一聲不吭。
弓璽率先走了出來,對陳玉知點了點頭,言道:“賢臣擇主而侍、良禽擇木而棲!”
“棲的是鳳凰,擇的是梧桐,年輕人莫要辱沒了千梧桐的風采!”
陳玉知握刀抱拳,言道:“晚輩謹記!”
這弓璽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峒主之位,喊道:“梧村峒認輸!”
弓璽可不在乎別人的唾罵與冷眼,坐在巖椅上悠然自得,今日之后九溪十八峒的局面還未可知,沒有功利心方能置身事外,對萬毒窟此時的種種怪異舉動了然于心,若說稍后沒有大事發生,他絕不相信。
見諸位峒主都不愿身先士卒,鼻青臉腫的伺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