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走到場中,他的木啄蠱在清水墩寨損失過半,此時也少了許多底氣,卻狐假虎威道:“年輕人,你若現在投降還能保住性命!”
刀疤臉冷笑連連,言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伺木人袖中涌出了密密麻麻的木啄蠱,小泥鰍此時在月小毒懷里,而自己有一滴精血在手也不用懼怕蠱蟲,但這些底牌過早暴露并沒有好處,陳玉知朝后暴退,橫刀重抵身前,仍未拔出千梧桐,而是學著小雜毛的“挽天傾”一般,來回抵了三次,刀意從鞘中溢出,繼而匯聚成了排山倒海之勢,就這么將對方所剩不多的木啄蠱給造作一空。
還不待伺木人反應,陳玉知將刀尖叩于地面,峒主一口血吐出倒退數步。小雜毛在遠處瞧出了端倪,碎道:“這家伙偷師的本領還真不一般”
弓璽與蘭芊芊都覺得這個后輩不錯,從方才的對陣來看,他還尚未用出全力,至少千梧桐仍沒有出鞘。月小毒盯著陳玉知露出了笑意,想不到自荊西一別后,他竟然進步的如此神速,瞧著遠處背影便沒來由的心中歡喜。
千梧桐仍未出鞘,陳玉知僅憑刀意與一絲小泥鰍精血的威壓便連挑數峒,其間也有精通巫術之人,但興許是苗疆巫術一道早已沒落的原因,在陳玉知看來確實比不上中原的符箓之道,若不是此時有意隱瞞身份,真想祭出符箓讓他們開開眼界!
剩下的許多峒主皆坐于巖椅上一動不動,連洛十八都異常安靜,只見苗七煌雙手合十,低聲喝道:“祭匯聚血靈蠱!”
十八峒雖然各懷野心,但也不愿瞧見被九溪一位后輩連挑十八峒的場景發生,故而以聚血靈蠱為媒介將修為都暫時匯入了苗七煌體內,全都指望他背水一戰了。這清水墩寨的刀疤臉有些奇怪,似乎與蘭芊芊一樣都不懼怕蠱蟲,所以只能靠硬碰硬的手段去對付。
苗七煌氣勢勃然爆發,隱隱突破了九品境巔峰,蘭芊芊早已經瞧出了端倪,譏諷道:“真是連老臉都不要了”
蜚零就是要讓九溪十八峒兩敗俱傷,只是此時憑空出現一個陳末,倒是有些傷腦筋。
面對苗七煌的偽通幽之勢,陳玉知終是拔出了千梧桐,這把多年未能出鞘的名刀,再一次于滇南展露鋒芒,刀意與殺意卷起了一陣狂風,在洞中不斷肆虐,十八峒巖椅寸寸裂縫漸漸蔓延,這乃是陳玉知積聚了一夜的殺意,一息間竟與苗七煌的偽境分庭對抗了起來,陳玉知本想將這最后一刀亦是出鞘的第一刀留給蜚零,但終究事與愿違。
他森然自語:“人煙疊滇南,千色梧桐刃!”
甲子刀客引以為傲的疊刃之法,于滇南萬毒窟震懾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