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地掙脫。
陳凌也咧嘴嬉笑,齒如齊貝“姐姐親親就不疼了。”
“你沒吃藥嗎?”
真不是罵人的話,他有躁郁癥,就該好好吃藥,省得行為舉止不檢點!
陳凌也笑容純真甜美“沒有呢,姐姐,你喂人家好不好?”
???救命!
江半難以置信地看他,呆呆的仿佛被天雷劈中。
她覺得他不只是躁郁癥,應該還有點精神分裂,這他他他媽的跟電話里咆哮怒吼的真是同一個人嗎?!
陳凌也像是惡作劇得逞,捧腹大笑,因為牽連了傷口,笑不了半會又被疼地直抽氣,活像川劇變臉,這一下倒是把江半給逗樂了。
病房外立了兩道身影,透過玻璃窗望去,青年眉開眼笑,面頰恍若綻放了燦爛桃花,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女人背對著,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可無論她有沒有說話,只要她出現在他面前,就能抵得上旁人千言萬語。
謝允眼簾微垂,輕嘆一聲。
謝衍哪里會不知道自家妹妹的心事,安慰道“你別把心思放他身上了,他心底里裝了誰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沒說話,腳尖緩慢的踢著墻根,一下又一下,若有所思。
陳凌也朝她勾勾手指,態度十分囂張“過來。”
江半居高臨下地睥睨他“干嘛要聽你的?”
“叫你過來就過來,哪那么多廢話?”
正常的陳凌也回來了。
江半狗腿地湊近了半步距離,想了想問“躁郁癥?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你坐過來我就告訴你。”
她挪了挪屁股“好了吧?”
陳凌也徑直將她掰倒,齊排排躺在病床上,胳膊肘墊著她腦袋,浩氣長舒,這才搭腔“很小的時候就不正常了。”
“一直沒治好?”
江半對他在日本的生活是越來越好奇了,畢竟躁郁癥不是小病,狂躁和抑郁交替發作,嚴重的會出現其他的精神病性特征,妄想幻覺或者是思維行為上的極端錯亂,光聽名字就夠恐怖的;
陳凌也蹭著她的頸窩,含糊道“沒有。”后半句還是沒說出口。
莫名的,她心里那股憐惜又涌上來了,對待小孩般摸了摸他腦袋,輕聲問“謝允是你女朋友?”
“為什么這么問?”
“你就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陳凌也笑了下“如果是呢?如果不是呢?”
江半破天荒的溫柔神色,想了想道“如果是,姐姐就不能和你親密接觸了,懂嗎?”
陳凌也凝視她,內勾外翹的桃花眼飛揚過許多復雜,明明滅滅之間,是淡淡然的嗓音“那就不是吧。”
她沒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