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過了元旦和跨年,車水馬龍的街區(qū)張燈結(jié)彩,茂密的樹叢點綴了許多紅籠,四下延伸著,像飄往天際的彩帶。
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年底了。
有同樣感觸的是秦蘭,她在固執(zhí)地認為她和陳凌也分手了之后,再度陷入了青黃相接的怪圈。
江半早先就預(yù)料到了這點,因為她盼望著自己結(jié)婚成家的心思無比強烈,堪比冷戰(zhàn)期間美國要趕超蘇聯(lián)把人送上月球,有種熱火朝天的急切和憧憬。
雖說她現(xiàn)在沒有提及相親啊男人啊之類的什么東西,但江半覺得那只是時間問題,回了舟寧過了年,指不定她又該如何造作呢。
思及此,她突然覺得比以往平常的時刻更想念他了。
......
“咳咳——”
他腦袋再度被摁入水底,又再度被提拎起來,嗆得他咳嗽不止,險些窒息。
或許他真是低估了陳景陽折磨人的手段,從打了他之后,他便被拖去了地下室,兩名保鏢代陳景陽的勞,用鎖鏈綁著他,灌藥、揮鞭、烙鐵、封進棺材一樣密閉的衣柜里,空間到處是自己的血腥味。
甚至往他的傷口處放老鼠,不斷啃噬,不斷往血肉里鉆,癢和痛分不清哪個更劇烈、更鑿心。
他幾度昏迷,昏迷過去了又會被抓著浸水槽,強行將他弄醒。如果他出現(xiàn)了垂危的征兆,旁邊的私人醫(yī)生便派上了用場,讓他死不成,活著簡直比死還難受。
整間地下室就是晦暗污穢的牢房,而他是甘愿自我折磨的奴隸。
“用力打...用力...來,往這打...”
陳凌也一張臉遍布了血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口齒不清地吩咐架著他的兩名黑衣保鏢。
倆保鏢愣住,對他的反應(yīng)倍感吃驚。
換做常人,遭受如此的虐待,應(yīng)該是痛哭涕零、跪地求饒才對,可他卻好像是越被折磨,就顯得越興奮、越高昂。
他們一時都搞不明白,到底是誰在虐待誰。
偶爾那倆保鏢仿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停頓了工作好讓他歇一歇,可他就好像中了毒、上了癮,不等他們動手,自己就跳進了那注滿水的魚缸里,一點一點地沉下去,血色染紅了魚缸,像詭異的妖花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