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深長的吐息,似乎在竭力壓抑著心中戰敗的不甘、憤怒與受挫。
沈七心臟好似被人用手揪了一下,輕聲說:“衍哥,我們在醫院。”
對面沉默良久,才悶聲問出一句:“他怎么樣?”
“要不你也過來看看吧?我去接你?”
“不嚴重的話我就不去了。”
“......”他想了想道:“有點嚴重。你現在在哪兒?”
謝衍直接掛掉了電話。
沈七聽著傳來的忙音,有些焦躁,想去找他,可他又不告訴自己他現在在哪兒,也不確定他到底會不會來醫院,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在醫院守株待兔。
他關心凌也,就算他現在輸了比賽心態不大好,也不會放下凌也不管的。
事實證明,他猜得沒錯,謝衍果然在半個多鐘頭后抵達了醫院。
沈七有些開心,又有些不開心。
開心是因為他來了,不開心也是因為他來了,他始終將他這些兄弟朋友排在第一位,盡管他為了比賽付出了大量精力,只為一舉奪冠,盡管他這奪冠的希望隕滅,盡管如今他本身就處于莫大的喪氣當中。
沈七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周身挾帶的煙草味沖天,沒什么表情地問:“他呢?”
“還在睡覺。”
“哦。”
謝衍瞟了眼病房內的情況,確如他所說,人依舊在沉睡,謝允就守在床邊。
他興致不怎么高昂,視線掃了一圈后就收了回來,坐在門外的長凳上,兩指揉搓著眉心,煩悶到了極點。
沈七遲凝片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衍哥,沒關系的,反正還有下一次嘛,這回就當是練手了。”
他不說話,懶得搭理。
“衍哥,其實你想想,就算是游戲天才,也不可能保持著終生戰勝的記錄。有句話怎么說來的?失敗乃成功之母,有了前車之鑒,你才能更好地意識到自己...所缺失的東西,才能更好地去完善——”
“你閉嘴行不行?”終于,謝衍被他念叨地不耐煩了,脾氣一上來就吼了他一句。
沈七瞬時噤聲。
他委屈肯定是委屈的,但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也沒有多較勁。
心靈雞湯煮不成,于是他只能乖乖地坐在一旁,耷拉著腦袋,把嘴閉得嚴嚴實實。
謝衍手心撐著額角,余光順著眼尾掃過他,見他一幅黯然神傷的模樣,忽覺有些愧疚,愧疚剛才那么吼他了。
畢竟他也是好心,才會想著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