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別開臉不去看他:“是不是游刃有余你自己心里有數?!?
“我還可以用左手畫啊?!彼粤Φ靥鹆硪恢皇?,勁瘦而纖長的指骨在光里十分優美,他懶洋洋地道:“就當鍛煉鍛煉?!?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做?”
“發瘋。”
“......”
要不是看他臥病在床、氣息奄奄的一幅病秧子相,謝衍真的特想抽他幾個耳光。
“江半走了你就變成這幅鬼樣子了?”
聽到她的名字,陳凌也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繼而是溫柔漫野,他緩慢地搖了搖頭,又點點頭,似乎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謝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幾眼,轉身要走。
陳凌也叫住了他:“別去聯系她。”頓了頓繼續補充:“最起碼...在我沒痊愈前,別跟她說起我的情況?!?
謝衍沉聲道:“少自作多情了,我自己的爛攤子都沒收拾完呢,還有空管你的?”說罷便揚長而去。
陳凌也搖頭失笑。
......
江半和秦蘭一道回了舟寧后,便真真正正的過起了鄉野貴婦般的生活。
清晨繞著公園小徑跑步鍛煉1個小時,返程買倆油條包子亦或者黑咖啡啥的,吃完早餐后便跟著秦蘭在小花園里拿著小鐵鍬倒騰,種花種草種蔬菜。
晌午享用著自己親手栽種得來的瓜果綠蔬,純天然的味道遠比城市里的外賣要好多了。
下午茶再和蝴蝶飛飛一起品嘗自制的卡布奇諾和馬卡龍,蝴蝶飛飛是粗糙慣了,圓潤精致的馬卡龍一口一個,吞完還要吐槽——“這東西咋這么甜膩?難吃死了!”
江半能說人家法國貴婦把馬卡龍就著咖啡品嘗的時候、是抿一小口、一天都吃不完一只、而不是像你一樣一口吞一個么?不能。
她只能點頭哈腰地附和,然后在下次做甜點的時候把奶油和糖精的量減少了。
到了傍晚,天氣濕冷不方便出門逛大街遛彎兒什么的,母女倆便窩在家,開著空調,捧著熱茶,一個看劉三姐,一個看紙鈔屋,互不打擾,悠閑自在。
江半覺得這樣寧靜的日子過得還挺充實的,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遠離了一切的電子產品,修身養性,自得其樂,有點類似于退休了之后隱居的田園生活。
她連跟寶貝似的手機都很少碰了,更別提上網沖浪,但偶爾為了與時俱進,還是會登一登社交軟件,以免自己被時代的浪潮甩得遠遠的。
另一方面也可能是潛意識里想著陳凌也吧,那對話框仍然沒什么動靜,平淡無波。
江半有好幾次想打聽打聽他的情況,消息差點就發出去了,斟酌再三,最終還是撤了回來。
等他吧,等,只要等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