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知道他衍哥是因為輸了比賽心情不好需要發(fā)泄,可他這發(fā)泄的方式也忒狠了吧?
已經(jīng)是接連著第五天了,他拉開門,冷眼看著陸之懷攙扶著爛醉的謝衍,踉踉蹌蹌地把人拖了進(jìn)去,沖天的煙酒氣味立時灌滿了客廳。
陸之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向他道:“交給你了。”
沈七就奇了怪了:“為什么每次都是你帶他回來?”
“他找我喝酒啊。”
“連續(xù)五天?”
“對啊。”陸之懷瞥了眼沙發(fā)里神志不清的人,嘆息道:“他在俱樂部里鬧得可兇了,我只好勸著他,陪他喝喝酒、消消愁。”
“......”
聽到對方這么解釋,沈七倏然有一種被忽視、被摒棄的感覺。
從前他倆也沒少在一起喝酒侃大山什么的,可現(xiàn)在呢?
他要是心情不爽、要是想借酒消愁,那為什么不找他?倆人同住屋檐下,距離這么近,用得著跑去俱樂部么?還是說他跟他的隊友關(guān)系更親密呢?
沈七煩躁地揣了沙發(fā)上的醉鬼一腳。
陸之懷:“......”
“那個...要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等等。”沈七叫住他。
“嗯?”
“下次他要是還找你喝酒,亦或者是你們俱樂部其他的什么人,別由著他胡來了。”
“我想攔也攔不住他老人家啊。”
“......”
沈七抓了抓扎手的寸頭,從兜里掏出手機,懟到他跟前:“存這個號碼,他酒癮犯了打電話給我。”
陸之懷猶豫不前。
倒不是因為看不順眼他,而是覺得...這要讓謝衍知道了,鐵定得挨一頓罵。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戰(zhàn)隊輸了,不止是謝衍,全隊伍的人都不好受。謝衍作為領(lǐng)頭羊,如果還繼續(xù)沉淪在這樣萎靡的狀態(tài)當(dāng)中、倒地不起的話,隊員的人心都得渙散了。
人心一旦渙散,那就真的徹底玩完了。
他可不樂意看到這種結(jié)果。
陸之懷存了那號碼,看了看謝衍道:“麻煩你了。”
沈七面無表情,只說:“記得把門帶上。”
見他一點都不客氣,陸之懷也沒說什么,因為他感覺他對自己的敵意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那種敵意就好像是自己搶了他什么重要的東西似的,很莫名,很奇怪。
為什么會有敵意?這是唯一令他費解的。
特別近幾天,每每他送爛醉如泥的隊長回家時,對方賞賜給他的不是感激,而是冷眼。
他只能把他這種表現(xiàn)歸咎為他本身就是個狂拽酷霸的小混混,混混嘛,對誰那還不是一幅看不順眼的吊炸天的態(tài)度?
對他的腹誹全然不知情的、吊炸天的沈七,立在沙發(fā)前,靜靜地看著他醉酒的衍哥,眼底不知是心疼還是別的什么情緒,諱莫如深,無從分辨。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動手把他扛起來,打算把他弄進(jìn)衛(wèi)生間的浴缸里,給他好好沖一沖身上亂七八糟的污穢。
沈七打橫抱起他的時候,無端就想起了自己住院時,他扛著自己,順手還拍了拍他屁股,跟拍大白菜似的。
想到這里,似乎是為了把便宜給占回來,他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應(yīng)該是掐狠了,謝衍蹙了蹙眉,身體往里縮了縮,齒關(guān)間隱約泄出一聲悶哼。
呼吸含了濃重的酒氣,熏著他頜骨方圓幾寸的肌膚,過分地?zé)幔策^分地癢。
沈七盯著他那張臉,突然冒出了一個膽大妄為的念頭。
想親他。
沈七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在把他洗得干干凈凈弄上床休息和趁人之危偷偷摸摸占一回便宜之間,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后者。
他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