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反正他都喝斷片了,明天醒來啥事兒都不會記得,區區一個吻而已,過了這個村就真的沒這個店了。
于是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朝那薄唇的方向湊近,四周靜謐無聲,他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不斷放大,再放大...
噗咚...噗咚...噗咚...如擂戰鼓。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最終,輕輕地貼上了唇角。
該怎么描述此時的感覺呢?就像...含了一朵絨感溫軟的花。
他心都是亂的,心跳也在不斷加速,躥上來一股沖動,直抵心間,令他妄想再度造次。
然而就在這時,謝衍瞇著的眼眸稍微打開一絲縫隙,噙了醉意的眸光朝他看來。
四目相對之間,沈七“咚咚咚”的心跳戛然而止,兩只眼睛瞪地比牛眼還大,手一打滑,險些把他給扔了出去。
謝衍估摸著是真喝高了,凌亂地喃喃了幾句火星語,細微的眼縫再度輕闔,呼吸也均勻深長。
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察覺出他方才那膽大包天的惡行。
沈七悄咪咪地松了口氣,造次的沖動被他這倏然的一嚇,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保持抱著他的姿勢站了好一會兒,他腿腳發酸,步履匆匆地邁向了衛生間,把他扔進了浴缸里,然后脫衣服,開熱水。
前幾次陸之懷把他送回來,都是沈七幫忙給他擦屁股,什么洗澡洗頭啊換衣服啊清理嘔吐物啊什么的,一條龍服務下來,從頭到腳差不多都給看全了,因此也不會覺得有多別扭。
就在沈七盡心盡力要把他身上那沾了些酒漬和污穢的襯衫給脫掉時,焉焉兒耷拉著腦袋的謝衍沒了支撐,重心往前栽去,偏偏這一栽就栽在了他頸窩,就像是忽然抱住了他,彼此距離拉到了最小。
沈七耳根有些燙。
方才他栽過來的這一過程中,唇堪堪擦過他的側臉,帶起的微風似乎挾卷了密密麻麻的電流,撩著他脆弱的神經。
沈七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強把那些不軌的心思都給撥正回來,兢兢業業地替他清洗更衣、扶他上床休憩。
整理完的謝衍終于恢復如初,面容干凈清澈,五官深邃立體,有著流暢而清瘦的線條,攏著壁燈的微光,溫潤且俊逸。
“晚安。”沈七看著他輕聲說。
而后捻熄了燈,徑直鉆進了衛生間,深更半夜的寂靜中,似乎有輕微的飄蕩而出。
......
謝衍這一覺睡得異常踏實。
醒來已是日上三更,頭卻疼得很,他從旁邊抽屜取出阿司匹林就水吞了幾顆,懶洋洋地下床。
沈七這小子回回都比他醒的早,他以為他早就爬起來買早餐去了,可當他拉開臥室的門、看到對方和他一樣——趿拉著拖鞋、一臉沒睡醒的模樣時,驚了驚,挑起一邊眉毛:“昨晚做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