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全尸都拼不出來了。”說著老八試圖將碎了的杯子劃拉到一起。
可可看著他抽了抽嘴角說道“叫,叫,叫,叫你個頭啊,我再給你買一個,不就是個杯子嗎?”
“你懂什么,這個杯子可是人家法國一位著名的藝術家做的。限量款知道嗎?限量款!哪一個杯子都有它不同的地方!”
可可懶得搭理他說道“不就是錢嗎,多少錢?我再賠你一個,要不我再去外頭給你買十個八個的。”
“錢的事兒嗎。”老八指著他“這是藝術藝術你懂嗎,這是我最喜歡的杯子了!藝術!明白嗎?”
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別藝術不藝術的啦,咱們家安大少什么時候搭理過這些東西,他有那個藝術細胞嗎,祖上倒三代都沒出過一個從藝的,他懂個毛線啊!”
可可一臉悲憤的說“是我不懂,就你們懂,你愛錢,你愛名,你愛利!行了吧,你們都有各自喜歡的,就我狗屁不通,人事不懂,就我成天作天,作地,作你們,作許健,就我是個傻子。”
說著可可轉身就要走。老三一把抓住他說“不要這樣啦,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就這破杯子,我也看不上。”說著一腳將老八剛剛用心拼好的,杯子的尸體碎片踢散。
老八一臉悲傷,剛想說什么被后邊的老七一把捂住了嘴,嘴里嗚嗚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但是一看就知道肯定什么好話。
“去哪,我陪你去就是了。”老三拉著可可向外走。
剩下的幾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老七當即松開了手。甩了甩說“你屬狗的吧,怎么還咬我呢。懶得搭理你,三哥,可可等等我呀。”老七追了上去。
他們都跟著走掉了,屋里只剩下老八,凄慘的站在屋子當中,看見被狂風暴雨洗滌過的屋子,一臉的悲憤與心痛,抓著電話就給許劍打去“看看你作的孽,看看我這間屋子都成什么樣了!”老八舉著電話跟許建打著視頻。
許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說“這個,這個也是誤會啊!誤會,這不是突然之間的一個情緒爆發嗎!情緒嘛,肯定就需要有地方宣泄,比較不巧的是你可能就闖在了槍口上,或者說他看你不順眼,已經很久了。”
“我幫你,你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過來取笑我,你信不信?信不信我現在就追上去,該說的不該說的我一股腦子全告訴他。”
許建當即擺手說道“別這樣兒啊,咱們有話好商量來聊一聊剛才發生了些什么。”老八氣憤不已,義不容辭,毅然決然,勇往直前的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都都講了個清楚,在許建這兒狠狠的告了一筆可可的黑狀。
誰成想許建一句責怪他的話都沒有說,反倒說著可可的行動力,真是高超,能把他們三個人都壓制住。老八叫囂的“壓制個鬼呀,我那是看他情不好,懶得跟他一般計較,不然就憑他。20個他加在一起都打不過我你信不信。”
老八,死死死的盯著屏幕。許建起身倒了一杯水,視頻中出現的是巨大的豪華的辦公室。
一下做對比,老八心里更是不爽說道“你一定要給我賠!我告訴你,你一定要給我這屋和你的裝修的一模一樣的!”
“真是應了你當初的話了,她過來找茬,你過來陪!怎么地,你倆玩兒過家家呢?財產損失不是損失是吧?”
“你知道嗎?我這屋里的花瓶,擺件兒哪一件兒不是貴重的?你告訴告訴我哪一件兒是便宜貨!還有那個杯子,那是我最喜歡的杯子了。”
許建聽著他的告狀,耳朵里都會磨出了繭子,這段兒時間以來,他不知道接到過多少次,像這樣的告狀電話!有時是老八打來的,有時是老三打來的。
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在可可屁股后頭收拾著爛攤子,誰叫這個爛攤子是他親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