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全身所有肌膚,要么是鞭痕要么是烙印,沒一處好地方。
卯失剌恨恨道“是誰,是誰干的?”
阿都赤搖了搖頭,又閉上了眼睛,也不知聽沒聽見。
者蘭低聲說道“如果不是可汗及時搭救,只怕我……我此刻也……”說到這里,他有些激動,沉默片刻說道,“是阿勒臺干的!”
岱總汗倏地抬頭,臉上表情好生古怪“她?為什么?”
者蘭“天知道。”說著,他轉身走出,再次進來時,手里提著一人,隨手扔到岱總汗身邊。這人三十歲上下年紀,皮膚白皙,面容英俊,只是,左眼眼球上有個洞,仔細看去,是被什么東西扎的。
岱總汗看著他,忍不住氣往上沖。身為一個男人,自己的側妃跟人私奔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即使他不喜歡那個女人。
沒錯,這人就是當日試圖暗害岱總汗,并被張影舒刺瞎左眼的家伙。
者蘭說道“也真是巧了,那日在也先大營,居然被我陰錯陽差見到了這家伙,還涎著臉跟我說什么棄暗投明的話。又讓我見阿都赤的慘狀,說我要是不聽話,就跟他一般后果。他娘的,我正愁沒機會收拾他,既然送上門來,也先那邊又亂了套,當然要老實不客氣地順手牽羊了。”
岱總汗冷笑“申拉克!你不是躲到也先那里去了嗎,怎么,來我這里蹭酒喝?”
申拉克渾身顫抖,辯解道“都是那個賤人讓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岱總汗一腳踢出,踢掉他三顆門牙“我現在沒功夫跟你耗,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老老實實招供,要么,我就把你手腳都給砍了,舌頭也給挖了。你要不信,你就試試看。”
申拉克滿嘴血紅,滿臉慘白“我說,我全說!”
他想全說,岱總汗卻沒功夫全聽,吩咐從人將阿都赤抬下醫治后,就一頭扎在地圖上,他想從中尋到一舉除掉伯顏帖木兒精騎的辦法。
申拉克跪在地上,一面發抖一面向者蘭交代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