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年站在書房門口,松開姜慕晚,抬手抹了把臉,一副無可奈何擔又頭痛的不行的模樣。
姜慕晚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望著顧江年一副頭痛欲裂的模樣,瞧瞧的,喃喃出聲“我都說了我看著點的。”
什么叫殺人誅心?
姜慕晚用實際行動告知你了。
“老子是不是還得謝謝你?”顧江年冷颼颼的腔調響起,望著姜慕晚的目光沒有半分溫軟。
“不敢,”她糯糯開口,撇了撇嘴。
“不氣我你不舒坦是不是?”顧江年覺得,姜慕晚答應結婚是有圖謀的,謀的是他的命,是要他早點死。
姜慕晚呢?
她的本質目標是想讓顧江年回來,終極目標是要逼這人認輸。
顧江年逼她前行,她當真會如了顧江年的意嗎?
不見得。
這個男人要她的心,一旦她事先低頭自己可就一點主動權都沒有了,竟然如此,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姜慕晚的目的達到了。
一根煙的功勞。
書房內,蘭英正帶著傭人收拾殘局,收著收著有傭人低低的驚呼了聲,“蘭管家,有煙頭。”
蘭英知道,自家太太偶爾會抽煙。
但傭人不知道。
這聲驚呼不僅進了蘭英的耳朵,還進了顧江年的耳朵。
抽煙把屋子給燃了?
行、行、行、實在是行。
“你厲害,非得跟我決出個勝負來一較高下?”他逼著她往前,這人不前行就罷了,用放火燒家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逼他回來,可真是極有手段的。
姜慕晚望著顧江年,直視他,目光沒有絲毫的退卻之意“是你一定要決出個勝負。”
不是她。
是古劍年貪心不足要人也要心,她充其量就是個受害者。
姜慕晚對的神態,沒了剛剛的吊兒郎當多了幾分認真,二人站在書房門口。
你來我往之間,惹的屋內打掃的傭人將目光落向這二人身上,說來二人這姿態也稍有些奇怪,顧先生一身睡衣在身,而自家太太一副尚未洗漱的模樣,二人相對而立,面色均不和善。
顧江年身后,拉著人往臥室而去,將進去,反手帶上門,氣沖沖的模樣儼然一副大戰在即的模樣。
“顧江年,我不是你手中的案子,也不是商品,沒有人規定我因為利益結一場婚要在三個月之內愛上你,你規劃軍工的案子尚且蟄伏了五年之久,憑什么要求我要在這三個月的婚姻里對你傾覆真心?你把心掉在我身上了,我就一定要緊隨你的步伐把心落在你的身上嗎?不是我在較真,是你在逼我前行。”
“你是商人,計較得失,但感情是能計較的嗎?感情要是能計較我為什么會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感情要是能計較為什么這個世界上那么多家庭破碎?世間萬物都可用衡量,唯獨感情不行、”
她相信婚姻嗎?
不信。
相信愛情嗎?
不信。
前有姜臨跟宋蓉的破碎婚姻,后有賀希孟,她如何相信?
顧江年于她而言是特殊存在嗎?
姑且是。
這個男人給了她呵護與依靠,也給了她溫情,但這遠遠不夠,不夠她放下心中的那些仇恨與陰影。
顧江年望著姜慕晚,深邃的眼眸中蘊著看不見的陰暗,他望著人,低低的睨著她,銳利的目光恨不得將姜慕晚劈開。
“不是感情不能衡量,而是你根本不會衡量,姜慕晚,你站在你的立場上覺得三個月很短,但站在我的立場上,并不短,你說這么多冠冕堂皇的話不過就是在給你缺愛的心靈找一個解脫的借口罷了,前有姜臨跟賀希孟,所以你覺得這世間所有男人都跟他們一個樣。”
“你享受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