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來了。最近幾年咱發(fā)展多快啊,這都是有代價的。”其中一個壓低聲音說。
“迷信了啊你,這瘟疫說不準(zhǔn)啥時候就來了,誰能料到啊。”另一個反駁到。
嘖。那個人繼續(xù)說“那你咋說它偏偏這個時候來,不要忘了,二十年前的村里那個王長安,老村長,這事我到現(xiàn)在想想都玄乎呢,那塊大石頭明明就要直直掉下來了,結(jié)果半中央拐了個彎掉在旁邊了。”他說得很認真。
“那天你去了?你是不是眼花了,我記得那天雨可大呢。”另一個問到。
“我跟著上去的,雨雖然大但是我眼可沒有瞎啊,我是真真的看到了。”他說得就連眉毛都在嚴(yán)肅著。
“有些事真的是說不準(zhǔn)的,說不定真的有啥東西呢。”旁邊那個感慨道。
“可不是嘛,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行了,不說了,我得趕緊回家做飯了。”中間有個人一路小跑回了家。剩下的兩個人聊了一會就各自回家了。
我慢悠悠地來到王長安的家里,這里還是保留著二十年前的樣子,只不過門前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顆雜草。
走進去,門窗都老化了,但是屋子里積灰并不是很嚴(yán)重。牌位正中間放的就是王長安的牌位,上回來的時候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呢,這次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冰冷的牌子。
牌位后面有個小箱子,鎖上著。
我在這里坐了很長的時間,彈指一揮間,二十年都過去了。時間真的好快,我回想著我做人時的時間,十幾年間我嘗遍酸甜苦辣。這對于人類來說是將近小半的人生,而對于神來說,這只是短暫的一瞬間而已。
第二天的時候,小壯拿著鐵鍬過來了,一大早,天還沒亮,他就已經(jīng)除起草來了。今天天氣和很好,天氣雖然還有些寒冷,但是抵不過這明朗的太陽。
他的妻子和女兒從家里帶來一床的鋪蓋,在院子里曬著。
“啥時候去接人啊?”他的妻子拍打著被子說。
“明天早上,我?guī)е热ハ磦€澡,再換身干凈衣服再回來,趕到午飯前。”小壯說。
“爸,我叔回來還住在這里嗎?”他的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看起開精明能干。
“對啊,這是他的家。”小壯說。
“誒,爸,我見過我叔嗎?”小姑娘又問道。
“當(dāng)然了,你小時候你叔還抱過你呢,你可哭了。”他說。
“那我記不得了,我太小了。”小姑娘說。
“這回你叔回來你好好看看,你叔估計沒大變樣。”他叉著腰想著。
二十年的刑期,明天就是王文巖的出獄之日。我已經(jīng)記不起來他的模樣了,可是王長安的樣子深刻在我的腦海里。
我多逗留了一日,出獄的時候我也來接他了。他瘦了很多,形銷骨立,滄桑與世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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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沒想到會有人來接他,他愣了很久,也看了很久,到最后還是深深嘆了口氣,眼眶里打轉(zhuǎn)著淚珠。
小壯過去什么也沒說只是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背,說了句瘦了。
到家之后他一身新衣裳,眼神躲閃著目光。還是小姑娘先張口叫了聲叔,打破了奇怪的氣氛。
回到他自己家的時候,小壯給了他一把鑰匙,其中有一把小小的鑰匙,是開那箱子的。
箱子里只有一封信,泛黃的信件和快要消失的字跡,但是依稀能看見是王長安蒼勁有力的筆跡。
那天王文巖哭了很久,哭到眼睛腫了,他抱著那個牌位,一個勁的叫著叔。
我是見不得這樣的畫面的。
我離開了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