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電臺年代久遠,經常性的發生故障,急需一名維修方面的高手,所以就把山鷹派下來了?!敝芮嗌浇忉屩f道。
“哦,是這樣啊……”
“從時間上來推算,早就應該到了??缀蓪櫷稊呈录?,起發了連鎖反應,最近一段時間,叛變的事情太多了。”
“你擔心山鷹主動投敵?”
“對。”
“應該不會吧?”
“我黨正處于低谷時期,越是這種時候,離心離德的事情越多。我本想著,你如果認識山鷹,起碼能有更直觀的了解。我也好提前做好防范?!?
“正常來說,后勤科的人不需要代號,山鷹應該是一個臨時代號,即便我認識他,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
此刻。
虹口巡捕房。
審訊室。
條桌后面,威廉探長居中而坐,徐思齊和拉塞爾一左一右。
記錄員展開紙筆,隨時準備做筆錄。
威廉是這件案子的經辦人,審訊犯人自然也是主審。
平時的時候,誰抓的犯人由誰負責,不需要三名探長一齊審訊。
今天與往常有些不同。
畢竟,這么大的案子,有機會都想了解一下內幕真相。
威廉猛然一拍桌子,厲聲說道“許鴻達,你要是還不招供,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了翻譯的轉述,許鴻達平靜的說道“巡捕房黑白不分,冤枉好人,我沒什么好說的?!?
“那我問你,在你家搜出的東西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書柜里的暗格,包括從暗格里搜出的東西,你們應該去問問房東,或者去找上一個房客?!?
“陳炳笙和你是什么關系?”
“遠房表弟?!?
“他來上海做什么?”
“家里混不去了,到上海來投奔我,謀生?!?
“在陳炳笙的行李箱里,我們搜出了大功率電臺元件,這你怎么解釋?”
“他是學電器修理的,有這樣的東西,應該不奇怪吧?”
威廉說道“你妻子和你說的一樣,看起來,你們事先有串供行為。不過,作為一名紳士,我不會對女人用刑。許先生,你就不一樣了,證據確鑿,如果依然不肯招供,我只能用刑?!?
許鴻達冷笑道“紳士?屈打成招的紳士?”
威廉冷著臉,吩咐道“用刑!”
兩名巡捕上前,扒掉了許鴻達的衣服,赤果上身捆在木樁上。
“啪!”
“啪!”
“啪!”
“啪!”
伴隨著皮鞭聲,許鴻達的前胸后背,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相比較而言,巡捕房審訊犯人還算文,類似這種“大刑”,一般都用在重刑犯身上。
共黨分子,當然屬于重刑犯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