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看到的都是大盛朝那悍不畏死的軍卒作戰。
只是這長安······徐義相信,李煒沒必要騙他。從府兵制的崩潰,到原本多年以后整個大盛朝的混亂的歷史軌跡,長安十六衛現在的情況,確實不敢奢望。
可是,自己只要兩千兵呀!
“實在不行就重新招募吧。”
也只能這樣了。反正圣人恩準的是兩千兵額······
徐義的這一天,興奮、失落,峰轉路回,再一次失望,心境真的算是波浪起伏了。
辭別了信安王,徐義再一次帶著自己僅有的四五人班底,悶悶的回府了。
一時間徐義甚至有點打退堂鼓了,甚至期望圣人忘記有這么回事了。
可惜,一大早,宮里的中使就到了徐府“奉天承運皇帝昭著開國金城候、定遠將軍、左金吾衛中郎將徐義,進明威將軍,司大盛新軍軍使,主新軍籌建訓練事。”
沒得選了。
要說是愁眉不展,那倒也不至于,心情肯定是好不到哪去。
“主公,門外有廣平公府上的人求見······”
自從徐義被封開國候,徐清就不再叫將主了,叫主公。
“讓他······等等,廣平公府?”
“是,自稱廣平公府上的。”
廣平公,徐義記得,昨日在宴席上,有過一兩句話的交道,當時徐義還覺得奇怪,那老頭很是熱情。
很尋常的過幾日拜訪的客套話,沒想到今日就來人了。
“請人進來吧。”
一般的遣人來,多事送個拜帖什么的,只是這廣平公府上的官家,神神秘秘的,說是他家廣平公,懇請金城候能過府一敘。
徐義倒沒有擺譜扎架子的心思,就是這莫名其妙的邀請······想了想自己在長安幾乎等同于兩眼一抹黑了,就想著去拜訪拜訪也無所謂。
徐義帶著徐清,輕車從簡,直接跟著廣平公府的管事,拜訪廣平公了。
“老夫程伯獻,敢問金城候字號?”
徐義沒想到到了廣平公府后,這剛剛寒暄完,廣平公就來了這樣一句。
“程公在上,好叫程公知道,小子字敬廷。”
“那就是了。呈上來······”
徐義被廣平公的這一番操作搞的很懵,壓根就不明白這幾個意思,根本就不是尋常待客的程序。
客隨主便,只能隨這老頭的便。
是一卷軸,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被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恭敬的端著,緩緩的進了中堂。
不明白,只能就這樣看著。
那廣平公上手,陪著一起打開了卷軸“金城候,還請移步觀看。”
徐義上前······這···這么有點熟悉?再細看,徐義感覺這就是自己的畫像,或許有些差別,太像自己了。
徐義更懵了,看看畫像,再扭頭看看廣平公,看看那眼眶有些發紅的中年人。不知所謂······
“金城候,此畫作乃是貞觀年閻立本所作,畫中人乃是刺封開國英公李績······”
這······徐義算是明白了。記得當初遇到鶯娘時,她師父就說過一句,自己長得像英公,徐義根本就沒當回事。
現在,就在這廣平公府上,居然見到了跟自己如此相像的畫像。
徐義并沒有應聲,裝著很隨意的看了看畫像,就退到了椅子上,端著茶輕輕的啜。
“金城候,老夫是盧國公程咬金之孫,廣平郡公程處弼之子。至于他······”說著,程伯獻指了指那中年人“他叫徐思順,為徐敬真,也就是英公三子得長子。”
徐義之所以不說話,是在考量自己這個身份在暴露之后的得失。
這老程家,還真的給徐義出了一道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