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的蜿蜒曲折,這輩子難免會小心翼翼。
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雖然只是魂體,依舊睡得不安穩,他還是喜歡從前的東風,雖然刻板了些,不過比現在生動。
情之一字,不知是緣是劫。這一世,先動情的人是東風,忘記的是凌波。
所以注定有人暗夜里輕輕拭去過往的傷,有人沉淪不前,有人開始新生。
不過他向來覺得這種情事無聊又矯情,還是早日尋了滄海之淚,為自己療傷。好早日恢復人身,那酒香,實在饞人。
凌波的房間里,女子坐在床前,低頭看著掌心的玲瓏錦,心口一陣陣的失落。她不覺撫上心頭,為何看到它,會傷心失落。
梳子擺在了妝奩上,放下手中的玲瓏錦,她盯著那梳子瞧了許久。腦海中不由現出一張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
怎么會想到東風,她趕走了腦海中凌亂的念頭,一夜難眠。似乎那個人,她雖刻意忽視,可還是終究會因為他的情緒而低落。
凌波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今日無意間回頭看見東風一個人落在后面,竟沒來由的揪心。難過的情緒彌漫心頭,但看著獨孤笙的目光,還是笑著接下了禮物。
梳子很好看,就是缺了些感覺。滿心都是身后那人失落的目光,她的情緒也跟著沉悶了幾分。一定是昨晚沒休息好,將問題歸結于睡眠不足的某人,恍恍惚惚入了眠。
……
別忘了醴泉的滄海之淚,東風剛剛起身,就聽到耳邊聒噪聲。鶴渡回來了,他倒是不那么清凈。無語的捏了捏腰間的玉蕭,鶴渡知道這是東風的警告。
無語的陷入了安靜,聽見男子熟悉而清涼的聲音,“我答應過你的,從來都不會反悔。既然你回來了,我也多了個管家。”
鶴渡還沒反應過來上一句話,就在管家兩個字上停留了片刻,隨即笑罵。
“本公子最是風流,最厭拘束。管家什么的,還是等你拿到滄海之淚吧?!?
東風不置可否的一笑,出了門。鶴渡不解的問,“怎么不見你的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