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你看我這些將士們如何?”西門天看著自己的屬下迎著長江的激流在小船上和那些水賊們搏斗,面容難掩欣喜。
這三個月以來的訓練和戰斗,使得這三千多不會水的岸上猛虎成功適應了天江流域的環境。
紀巧兒抿著嘴,遠遠的看著。她的那些水賊兵雖然依靠天生的水性優勢在拼命地和西門天的精銳部隊周旋,但是就戰斗素養和戰場局勢而言,西門天帶來的軍隊占著壓倒性的優勢。
“一般般吧。”紀巧兒想起一個月前這幫精銳被運上曾一的大本營行江島時的場景,不由得撇了撇嘴。
“你這是嫉妒,巧兒。”西門天看著紀巧兒如藕節般的手臂,隨即移開了眼睛。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的人……”
“看,西門將軍又和大當家的吵架了。”水賊們哄笑道。
“開什么玩笑?”二當家李明瀚剛想回頭看看,殺氣騰騰的長矛就已經殺到。
西門天部署的北方精銳們可不像那些水賊一樣三心二意,只要西門天說什么,哪怕對面是十萬大軍他們也不會膽怯。
“曾一,其實挺好打的。”西門天笑了笑,一手端著茶,小口的啜飲著。
“奴家是弱女子,哪像你那么暴力。上去一劍,曾一就沒了。”紀巧兒聲音婉轉柔和。
“噗!”西門天險些嗆著,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別打岔,為什么我帶的人陸戰水平沒有上去?”紀巧兒不依不饒道。
“上去了啊,之前對曾一的戰斗那沖鋒打得特別好。”西門天點了點頭,望著紀巧兒的眸子,這回真的移不開了。
“哼。”紀巧兒別過頭去,從袖中取出竹簫。
“這竹簫有沒有什么故事?”西門天靠了過去,仔仔細細端詳著它,竹簫很普通,。
“沒有。”紀巧兒忽的有些傷感。
“好了好了,我這就幫你救唐員外。”西門天輕輕撫了撫她柔順的長發,下定決心。
他第一次看見紀巧兒時,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柔弱的江南女子是這天江上游一代的水上霸主之一。他也想不到,這姑娘家家的居然為了當時有著贈傘賜食之情的唐員外冒著生命危險去做了水賊。
安陽州是江南大州,縱橫六千里之遙,其下地廣人眾,有戶九百三十萬,總人數不可估量。
安陽知府南宮渠擁兵六十萬,獨占一方。南宮家族一族世世代代都生存在這里,成為名副其實的割據勢力。
裴縣。
“威威威威威威威武武武武武武武!”十幾個衙役手拿大杖,在地面上一陣敲動,發出震天的響聲。
“大人,我冤枉啊。”一文弱書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你私賣官鹽,該當何罪?”裴文渤是這裴縣的縣官,憑借裴家在當地的聲望,帶著正九品的官銜。
明鏡高懸四個銀字書寫在四四方方的牌匾上,這是每一位地方官所在官堂之處都掛有的,而這塊牌匾則早已落上了灰塵,許久沒有人擦拭。
“你不賣官鹽,你能有這么多銀子?”裴文渤一張國字臉,生得威嚴無比。
“小人,小人變賣了家產,要替俺娘醫病,補貼家用,還有我進京趕考的費用。”書生抖抖索索趴服在地上,不敢過多的言語。
“胡說!你一個書生哪來二百多兩銀子?”裴文渤一拍驚堂木,勃然大怒,心里卻樂開了花。他堂堂一個縣官,雖然是依靠裴家的勢力當上的,可那么多裴家族人,為什么就他當上了?那就是眼色。
“那這是什么?石捕快,把你人贓并獲的東西呈上來!”裴文渤高聲叫道。
裴縣街市上,西門天陪著紀巧兒在那里閑逛著。
天空下起了微微小雨,紀巧兒輕輕撐開了油紙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