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走了？”

隨著一男一女身影漸遠，不一會兒，白璟推門進來。

“嗯，走了。”有些疑惑為什么隔了這么半天白璟才回來，宴文然隨口問了句“你剛剛干什么去了？”

白璟道“沒什么，不過處理些小事。”他頓了頓，目光中帶著些好奇地看過來“他們跟你坦白了？”

“嗯。”宴文然點了點頭，“不過他們倆怎么在一起的？”雖說宴翎決心可嘉，不過當時蕭寧兒走時，可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

“他們？”白璟略有所思地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尋思片刻，搖頭“個中細節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時宴翎來戰場之后，天天想方設法地在蕭寧兒面前露臉，誰知道他是哪句話把人哄回來了？”白璟輕笑一聲。

“哦。”他說的平鋪直述，大概是真的不太清楚這件事。沒能聽成一個故事，宴文然頗有些覺得遺憾。

白璟笑著把摘下的面具掛在墻上，走到宴文然身旁，目光透著無奈又溫柔“閑來沒事，打聽他們做什么？”

宴文然看他片刻，總有一種隱約奇異的感覺。想起蕭寧兒之前形容“東黎”的話，她便忍不住染上抹笑意。

白璟毫無所察，仍在調侃著“若殿下想聽故事，白璟只有一個好故事倒是能講講——”

彎下身來，一瞬間湊近，壓低了聲音笑道“太子殿下與將門世子的故事，殿下想聽？”

宴文然看著忽然在眼前放大的俊顏屏了屏息。只是，看了片刻，她還是忍不住樂了出來。

她道“我竟不知道，傳言中‘冷冰冰’又‘不近人情’的東黎將軍，居然還會講故事？”

白璟聽完，臉色明顯黑了些。

他舌尖輕輕抵了抵腮，挑眉道“安寧郡主說的？”

這話是問句，但從他口中說出，卻仿佛篤定了一般。宴文然自知不小心出賣了自家表妹，故作不懂笑道“嗯？”

“來的幾個人里，只有她這么無聊。”白璟這樣說著，就像是比宴文然還更加了解她些。

“你又知道了？”宴文然頓時有些好笑。她還記得，白璟與蕭寧兒頭回相見時，那才是一個針鋒相對。時間竟也過去了這么久，他同寧兒的關系竟也好了這么多。

白璟道“她在戰場時可完全不似在你面前這樣，甚至比許多男子還驍勇善戰。”最后得出結論“我都懷疑她是不是錯了性別。”

宴文然“不是。”

白璟“……”

宴文然“她即便閉著眼睛繡花，成品也比你繡的好看。”

白璟“……”這怎么又跟我扯上關系了？！

他輕輕“嘖”了一聲，一手從宴文然脖頸攬過，低頭深意笑道“那又如何？她是個女子，而你，終究喜歡的是我。”

宴文然“？”所以，白璟每天都在吃什么莫名其妙的醋？

她也懶得同他說，就著這個極其貼近的姿勢，往白璟嘴角輕吻了一下。

一觸即離。

白璟只覺得腦中空白了一瞬。

這似乎是……宴文然第一次主動吻上來？

他眸光幽深，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喚了句“殿下……”，輕輕吻下。

……

夜闌人靜，燭火被熄。

外頭響起了很輕的簌簌落雪聲，約摸是，又下雪了。

白璟躺在床另一邊，半晌聽宴文然說道“又下雪了？”

他應了一聲“嗯。”

黑暗中，宴文然并未闔眼，靜靜地看著屋中一片漆黑。

只是有些覺得……新奇。

像這樣能夠暫且放下心來，什么也不想，與白璟靜靜相處，似乎……好久沒有過了。

不只是安心。

一陣摩挲聲響起，大概是白璟挨近。他的聲音中含著笑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