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是賞的呢,現在從這兩位嘴里說出來的話,還有什么區別嗎?原本就是昔年好友,交情好,不分你我。”蔡國國主說到。
“你看衛成公那個戰戰兢兢的樣子,那還有一國之主的氣度。”
“你要是衛成公,現在怕也是嚇的要死,畢竟是自己下令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叔武,理由還不成立。”蔡國國主無奈的搖頭說到。
“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叔武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嗎?”魯國公問到。
“我是不知道,不過想來今天就能知道了。”蔡國國主笑著說。
眾人落座,重耳起身敬了第一槲酒,以表示對卷耳的歡迎。三槲酒下肚,重耳又站了起來。
“各位諸侯都知道,此次溫地盟會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孤也不瞞大家,元亙兩月之前逃到晉國,到了大殿之上,就開始哭訴,那時孤還在賞賜濮城之戰的功臣,實在不敢想,有人居然還敢滋事,但元亙的哭訴也實在讓孤心驚,畢竟孤予衛國的叔武一見如故,脾氣很是相投,他驟然慘死,孤自然是要為他討回公道的,話又說回來,這衛成公畢竟是衛國的君主,此事又發生在衛國,孤與各位也并未親眼得見,只聽元亙一人之詞,未免有失偏頗,今天,趁著衛成公和大家都在,孤也把元亙帶了來,當殿對峙,當著大家的面,辯一辯是非曲直,免得孤處置不當,去把元亙帶上來吧。”重耳說著話,就坐了下來,完全沒有要征求卷耳意見的意思。
滿殿的人,也并不覺得重耳這樣做,有哪里不妥,只有站在卷耳身邊的雍風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落座的重耳。
元亙到殿中,直接跪了下來。
“君上、文公,踐土盟會衛成公覺得自己幫著公子無虧說話,惹怒了文公,回到衛國后終日不安,總覺得文公要攻打衛國,于是自己帶著一些人逃出了衛國,因是暗夜出逃,很多大臣都不知情,且晉國并沒有要攻打衛國的意思,當時正值秋收,國中有很多事物要處理,因事發突然,便由公子叔武幫忙料理,微臣輔佐。微臣保證和公子叔武從來沒有僭越謀逆之心,后來衛成公得知晉國要攻打衛國,都是些沒有根據的謠言,便返回了衛國,大家依舊奉他為國主,聽他號令,他卻聽信小人讒言,以公子叔武謀逆為名,一刀把公子叔武給斬了,還不問緣由的殺了微臣的兒子,此等德行,怎么配做一國之主呢?”元亙義正言辭的說到。
“衛成公,你可有什么要辯駁的嗎?”重耳平靜的問到。
衛成公自知理虧,不知道回什么,大殿之上瞬間安靜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身邊的侍從榮站起來回到“公子叔武雖說是成公的弟弟,但更是成公的臣子,未經成公授權,便自己掌管衛國政務,實則犯了僭越之罪,成公回國后處置有僭越之心的大臣有何不可?”
“有僭越之心?國主暗夜出逃,衛國不到三日就亂的像漿糊一樣,所有的百姓都在想著逃亡,耕地上的糧食都沒有人收了,公子叔武是迫于形勢才和大臣們商議解決辦法的,當時您也在衛國,您也在議政竹簡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嗎?傳國的璽印一直在成公手中,所有安撫百姓的政策皆是以臣子叔武的名義發布的,難道您不知道嗎?只是公子叔武在衛國有威望,百姓們相信他,政令才得以順利推行,您和您的家人也是那些政令的受益者,如今在殿上說這樣的話,您愧不愧對您自己在鄭國吃過的糧食呢?”元亙憤怒的回到。
侍從榮看了看一直低頭不敢說話的衛成公,無奈的退了下去。
“成公,此事既已拿到了溫地的大殿上來說,你有什么隱情便都要說出來,若叔武對你真的有不臣之心,那也不算錯殺。”重耳的語氣依舊平靜。
衛成公的頭卻埋的更低了,他自然知道叔武是被冤殺的,此刻只能艱難的開口到“孤因為畏懼晉國,人也變得不分是非了一些,冤死了自己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