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同席,一張帖子,請的卻是滿府的人,別說溪兒了,就是你我也要去的。”
謝縉起身拿過謝夫人手中的赤紅色請柬細看了一下,臉色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這成何體統!”說著話,戴上官帽直奔皇宮而去。
謝縉到宮門口時,六部尚書并幾位翰林大學士已經等在門口了,大家來此,都是為著一件事,太子妃發下來的請柬。
“太子最是知書重禮,太子妃怎能做出如此之事。”大學士楊士奇慨嘆道。
“怕這也并非太子妃的本意,只是這太子妃何時成了太白山人的入室弟子,倒是讓我頗為好奇。”禮部尚書胡璞回話道。
“什么?太子妃是太白山人的徒弟?”謝縉這幾日忙于朝政,自然沒聽說這些坊間傳聞。
“是啊,要不然這太白山人的壽宴,怎么會讓太子妃來操辦呢?”楊士奇回話道。
謝縉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低頭不語,等待著圣上的召見。
“陛下得知諸位大臣為何事而來,只說這事皇后娘娘同他商議過了,并未有不合禮數之處,報恩寺也不是只有男子才去得,煩請各位大人回去吧。”出來傳話的公公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大臣們。
“謝兄,我們去東宮走一趟吧。”楊士奇追上正快步向前走的謝縉說。
“我正有此意,便一路吧。”謝縉回話道。
“把我也帶上。”不知何時,胡璞也湊了上來。
三人來到東宮之時,太子妃張綠衣正在研究剛剛當今圣上朱棣讓公公傳出來的那句話,朱高熾坐在一邊,不曉得眼前自己的妻子,干嘛對這樣一句話,字斟句酌。
“太子爺,謝大學士同楊大學士并禮部尚書求見。”侍衛前來通報的時候,張綠衣看了趙高熾一眼說“看來那堆請柬有效果了。”
“綠衣啊,你這是要干什么,這太白山人的壽宴你是想辦還是不想辦?”朱高熾追問道。
“我自是不想辦的啊!這男友有別,有是在報恩寺那樣的地方辦,萬一出什么岔子,我同你就是吃不了兜著走。”張綠衣一臉為難的說道。
“那我們就不辦了,我看老師也不想讓你辦。”朱高熾回話道。
“這才是要緊的地方,我想外面的這三位也是不想我辦的,但如今,是陛下、娘娘、我師父想讓我辦,大有我不得不辦的意思。”張綠衣略有所思的說道。
“這是?為什么?父皇同母后與太白山人宿無往來,面都沒見過,為何會同意的如此干脆呢?”朱高熾疑惑道。
“很可能是拜我那位十六師兄所賜。”張綠衣猜到了這事背后誰是主使,但她想不明白他如此做的原因。
“何景明?他?為什么呢?”朱高熾問道。
“就是想不明白啊,所以才不知道該怎么辦?”張綠衣回話道,然后抬頭對朱高熾說“請太子爺去見見外面的三位大人吧,或許同他們商議一下,能有些眉目。”
“這?這京師中的重臣,跟游離在外的山人清客都沒什么聯系,他們能知道什么?”朱高熾說道。
“我看,這三位大人,今日就是為此事而來的,您去看看吧。”張綠衣的語氣里有些許嬌嗔,她很少對朱高熾撒嬌,新婚之后,他們在一起的時日很少,夫妻間的感情是在留守北平時結下的,但也只是患難之情,并非男女之愛。
朱高熾難得聽到張綠衣如此輕快還略帶嬌嗔的聲音,有些許開心,便笑著起身去見了等在主殿里的三位大臣。
“殿下,這一來在外游歷的山人,無論其名氣多大,如此大費周章的操辦壽辰,本就是于禮法不合的,且還要男女同席,這?這根本就是胡鬧。”謝縉向來是個心直口快、直言不諱的人,即便在朱棣面前,也是有什么便說什么的。
這話張綠衣剛剛同朱高熾說過,他自然不覺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