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說娘娘在京師的處境很不好,還生病了,連游園詩會都不能出席,需要她的幫忙,耿家小姐才,才來京師的。”盈袖回話道。
“這是今日去江都郡主府上,那個叫楊柳的侍女說的?”朱高熾問道。
“是,楊柳指責娘娘害了耿家小姐一生,讓她不敢出門。”盈袖回話道。
“她膽子小,和太子妃有什么關系?”朱高熾聽著盈袖的話,覺得有些好笑。
“娘娘不敢在明面上同耿家小姐聯(lián)系,不敢讓世人知道,她與耿家小姐的關系,所以耿家小姐覺得,只有她躲起來,才能幫到娘娘。”盈袖回話道。
“那她干嘛不一直躲著?”朱高熾略帶生氣的說,他自然知道此刻他的話很是有些不合情理,耿飛絮生前的小心翼翼絕大部分和張綠衣脫不了干系,但他不是張綠衣,也不是江都郡主,他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太子妃,而就是耿飛絮把張綠衣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盈袖不敢回話,她無從判斷,這前前后后的事件里,誰對誰錯,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不敢指責朱高熾,更不愿意指責耿飛絮,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張綠衣同耿飛絮的感情。
此刻張綠衣披著披風走了出來,殿中的三個人都驚到了,玉枕連忙過去扶住她,生怕她就這樣倒下去。
“殿下,從江都郡主府出來,我就一直在想,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老天爺要這么懲罰我,可回頭看看自從我嫁給你之后發(fā)生的事,真的挺讓人唏噓的,我們都選擇了自己認為對的立場,太祖賜婚、我給殿下納妾、靖難、東宮之爭,我們雖也無奈掙扎過,但最后都說服了自己不是嗎?哪里有對錯呢?都是滿懷真心做的選擇,都是命運的安排罷了,若及笄禮飛絮不幫我,若我沒有出盡洋相,或許我們都不會經(jīng)歷那一場戰(zhàn)亂,或許一切都不一樣,可是即便此刻我們回到了我同飛絮行及笄禮的那天,一切就都能改變了嗎?”張綠衣頓了頓說“我們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結果還是這樣的,又怨得了誰呢?我今天是懷著幫飛絮報仇的心思去見楊柳的,可卻被她問的啞口無言,對飛絮而言,我給她的關懷不及楊柳十之一二。”
朱高熾知道,對于耿飛絮這件事,他們此刻能做的不多,問清楚了,無非是求一個心安理得罷了。
“我睡下又起來,是為著另一件事,我去江都郡主府的路上路過漢王府,發(fā)現(xiàn)有人帶來好多武士從側門進了漢王府,漢王的心思,殿下是知道的,如今謝大人被貶,殿下又剛剛接手政務,我怕漢王動了歪心思。”張綠衣虛弱的說道。
“他還能動什么歪心思?”朱高熾疑惑的問道。
“按照他的性子除了污蔑、栽贓殿下之外,怕是還要給自己擴充人手,他畢竟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來的,自然知道打仗要贏,人數(shù)眾多是最好的。”張綠衣回道。
“難道他還敢在府中屯兵不成?”朱高熾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覺得他會。”張綠衣語氣很輕卻異常堅定。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我會處置的。“朱高熾看著虛弱的不成樣子的張綠衣,滿眼都是心疼。
“殿下,這事要讓母后去做,你不能和漢王有正面沖突,負責父皇,不會處置漢王的。“張綠衣虛弱的很,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知道了,還不快扶娘娘回后殿休息。“朱高熾對盈袖和玉枕語氣雖很嚴厲,但他還是很感謝有她們在張綠衣身邊的。
“殿下,姚大人又回來了。“朱高熾剛從后殿出來,飛星就跑了過來說道。
“又回來了,回來做什么?“朱高熾的心里突然有些許不安。
“殿下。“姚廣孝行禮道。
“少師不必多禮,出什么事了嗎?“朱高熾問道。
“探子來報說,漢王最近一直在招攬江湖的能人義士,王府都快裝不下了。”姚廣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