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想到剛剛張綠衣同他說的話,不免在心里按贊她聰明。
“知道了。”朱高熾的神情瞬間放松了下來。
“殿下不擔(dān)心嗎?”姚廣孝有些疑惑的問道。
“此事我已有了打算,少師不用擔(dān)心。”朱高熾泰然自若的說道。
“殿下有何打算?”漢王招兵買馬,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如今的陛下對漢王又格外偏愛,姚廣孝不可能不擔(dān)心。
“此事,我做什么,都會讓父皇生厭,但若是母后去做,或許還能有些效果。”朱高熾緩緩說道。
姚廣孝不禁在心中暗嘆朱高熾好思量,起身說道“殿下考慮的周全,是臣下多慮了,不打擾殿下休息,臣下告退。”
“還是要多謝少師為我操心,我原也打算明日同少師商議此事的,少師暗夜前來,對我的這份關(guān)心,高熾在此謝過了。”朱高熾如今是太子,卻從未有過半點的自大自傲,在姚廣孝身邊很多時候依然自稱高熾,這讓姚廣孝很是欣慰。
這是朱高熾與生俱來的德行,是被儒家文化浸染了二十多年,潛移默化的結(jié)果,就他這個待人接物的態(tài)度,在朝中就比朱高煦更得人心。謝縉被貶,朱高煦以為朱高熾無人可用,卻沒發(fā)現(xiàn),朱高熾接手政務(wù)短短一月,所推行得政令基本都落實下去了,朝中的文官武將明面上都不是朱高熾的人,可做起事來,卻都很聽這位新晉太子爺?shù)脑挘@一切,沉浸在成功把謝縉拉下馬的喜悅里的朱高煦并沒有注意到。
朱棣對朱高煦的偏愛是有目共睹的,就像朱棣對朱瞻基的偏愛一樣,有時候張綠衣很是想不明白,這些個明太祖的兒孫都是吃過偏愛的苦的,怎么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全然不管不顧了呢?
朱高熾因為朱高煦招攬江湖人士的事去宮里求見徐皇后,徐皇后也借著機(jī)會,讓朱高煦領(lǐng)回來一個人,這位只在耿飛絮和張綠衣嬸嬸信中出現(xiàn)過的袁道士,此刻就站在張綠衣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