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開口說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俗話說的好,女為悅己者容,今夜良辰,姑娘何不與我共度良辰,莫負今宵啊。”
聽他說完,李子慶眼睛微微一瞇,正在權衡是否動作,只看到已有一個中年書生打扮的人站起,呵斥道:“黃口豎子休要胡言,還不快快向姑娘道歉。”
“道歉?要本公子向青樓女子道歉?真是天大的笑話,本公子自小到大還真沒給誰道過什么歉。”
他指了指一旁的年輕男子道:“你來告訴他本公子的爹是誰。讓他清楚一下,在鳴水鎮中,到底是誰說了算。”
他旁邊那人一臉尖酸模樣,但卻對華服男子是畢恭畢敬的模樣。聽他這么一提,立馬傲慢說道:“瞎了你的狗眼,連鳴水城主二公子都不識得,我看你大概是活膩了吧?”
剛剛頂撞華服公子的中年書生一聽對方身份,嚇得臉色一陣蒼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書生意氣,連忙點頭哈腰的賠禮告罪起來。
華服公子倨傲道:“自己狠狠掌嘴二十下,我要聽到令人滿意的響聲才算作數,不然你就準備橫著從這里出去。”
姬煞葬看得微微搖頭,這種事情他并不是沒見過,但是每每看到狐假虎威之人總會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權力當真是個好東西,這個華服青年修為不過是凝骨境后期,基礎打得也是頗為平常,就算是丹藥輔助推上了鑄身境也不堪大用,戰力在同境界修士里只能算是較弱存在。
不過到底是投了個好胎,能夠因為自身背景在鳴水鎮境內趾高氣昂,即便修為比他高上數籌的修士也會權衡利弊,不愿與他正面沖突。人一旦有了靠山就是容易膨脹,而無浮萍可依的散修多半總會趨于弱勢,世態炎涼莫過如此。
他自然不會去幫襯什么,維護一下所謂的公平。這世界本就無甚公平可言,弱小本身就是一種罪,以其期盼著別人來救贖,還不如盡全力去強大自己。若是實在我無法強大就得學會認命,折了臉面也比丟了性命來得要強。
李子慶同樣是在冷眼旁觀,這個中年人欠缺擔事的能力,又要去出頭管閑事,以其說他是嫉惡如仇,倒不如說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來得更恰當一些。
啪啪的扇臉之聲有規律的響起,之前叫華服公子賠禮道歉的中年人不敢做偽,沒一巴掌都抽得較狠,看得華服男子一陣痛快。待抽完二十下之后,中年人臉上已經浮腫,正要告罪離去,卻聽華服男子冷聲說道:
“慢,本公子改變主意了,似乎不應該這樣便宜了你。”
中年書生嘴角已經溢出鮮血,他眼睛里流露出恐懼神色,渾身顫抖道:“公子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這條小命吧!”
“饒命?”華服男子眼神玩味:“也不是不可以,你從我這胯下鉆過去,在學幾聲狗叫來聽聽,我就饒了你。”他聲音逐漸拔,一只腿往凳子上一搭,繼續說道:“本公子慈悲為懷,讓你鉆得容易些。”
華服男子身邊緊挨著三人,都是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子。除了剛才那個開口的尖酸刻薄的中年修士之外,還有一高一矮兩名男子。這兩人從進來之后一直沒有開過口,不過均有鑄身境初期的修為。雖然境界都比華服男子高出一截來,不過按男子的身份來說,這兩人大概都是他的扈從。
中年書生猶豫了一會,大概是覺得命比較重要,一機靈便弓下身子,做出了鉆華服青年胯下的準備。
華服男子原本是一臉得意神色,斜眼欣賞著中年男子一臉屈辱神情,忽然就臉色一變,露出了震怒表情,冷冷的看著閣外進來的幾個人。
因為他聽到當中一個穿著淡紅色裙擺的少女輕笑道:“真有意思,一來就看到有人狐假虎威,本事倒是沒有幾斤幾兩重,氣勢卻做得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