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出自孟子告子下。
意思是處在憂慮禍患中可以使人或國家生存,處在安逸享樂中可以使人或國家消亡。
別的不提,就拿宋朝來說,建國之初,皇帝還是很有野心的,也存在一定的危機意識。
趙匡胤兄弟統一“天下”,建立大宋帝國,可他們的子孫,在經歷二十五年的宋遼戰爭后,與遼國簽訂澶淵之盟。
遼宋約為兄弟之國,宋每年送給遼歲幣銀10萬兩、絹20萬匹,宋遼以白溝河為邊界。
檀淵之盟的簽訂,給兩國帶來了百年和平,此后宋遼兩國百年間不再有大規模的戰事,禮尚往來,通使殷勤,雙方互使共達三百八十次之多。
遼朝邊地發生饑荒,宋朝也會派人在邊境賑濟,宋真宗崩逝消息傳來,遼圣宗“集蕃漢大臣舉哀,后妃以下皆為沾涕”。
就這樣的和平,讓大宋放松了警惕,一味的想著賠錢了事,也不想收復燕云十六州了。
而遼國同樣也是如此。
1009年,蕭太后病死,兩年后,就在蕭綽去世后的第十五個月,韓德讓也隨之去世。
接著,遼政權內部又開始發生分裂,遼再也無力大規模興兵南下。
宋遼的無能,給了女真人機會,導致金國的崛起。
不可否認,檀淵之盟結束了宋遼之間長達二十五年的戰爭,“生育繁息,牛羊被野,戴白之人,不識干戈”,此后宋遼邊境長期處于相對和平的狀態。
節省了巨額戰爭開支,歲幣的支出不及用兵的費用百分之一。
避免了重兵長年戍邊的造成的過量徭役和朝廷賦稅壓力,以極少的代價換取了戰爭所難以獲取的效果。
同時還促進了宋遼之間的經濟化交流,有利于中華民族的經濟發展、化繁榮、民族融合,可謂是一舉多得。
但是,澶淵之盟之后,宋朝真宗、仁宗、英宗三朝“忘戰去兵”,禁軍河北軍和京師軍“武備皆廢”,只剩下陜西軍可用。
馬知節、曹瑋、王德用等武臣被排擠,臣掌握了西府的支配權,王欽若和陳堯叟深獲寵幸,以至于導致慶歷增幣。
百余年沒有發生大的戰爭直接導致宋、遼雙方兵備松弛,后皆為女真建立的金國擊敗。
遼國殘余勢力只得西遷,在西域建立西遼茍延殘喘,宋朝也失去淮河以北大量土地,被迫向金國稱臣。
如今郭浩控制了女真,把危機扼殺在搖籃,但沒有了女真的制約,遼國的結局也發生改變。
郭浩占據河西走廊,切斷遼國與西域的聯系,同時分散黨項羌人,都是在先發制人。
但是他這種先見,終究還是不被人理解,這次郭浩西征回來,沒有大肆慶祝,就是一種反思。
幾十萬大軍,半年消耗的錢糧無數,大臣們嘴上不說,可心里都在抱怨。
燕云十六州都收回來了,長城都修到西北了,郭浩還折騰什么,地盤太大了真的好么?
郭浩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下達了旨意,除了駐軍外,還要派遣官員,遷徙百姓。
吏部、戶部的聲音都很大,就是不敢當著郭浩的面說,建國不過十多年,人口增加并不多,如今郭浩到處占地盤,讓他們上哪去找人。
官場的弊端郭浩知道,官員的難度郭浩也知道,治理國家還需要這些官員,所以郭浩也就沒說什么。
只要征戰沒結束,朝廷就一直需要面對這個問題,哪怕是人口置換,那些少數民族也需要時間適應漢人的生活。
所以女真的方式并不可取,郭浩不再要求置換人口,但是教化百姓還是要做的,只要條件允許,就都去耕種。
這就是對西北地區的后續安排,郭浩盡量平靜地過渡,不惹出其他事端。
只是他這樣做,也不能打消和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