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黃青浦追著“鬼哭神嚎”兩兄弟而去。
周必達也出去尋找師傅去了。
天山居一場大風波剛剛平息。
小風波又起。
此刻有人奔喪一般的砸著院門。
天山居的弟子哪個敢開?
即是一向粗獷豪放的大師兄石帆此刻也沒了主意,滿腹狐疑,不得不謹慎處置,不敢再招致禍端。
戴伍林、劉新洲各抄兵器出門查驗。
剛到門前,就聽到外面的人又高聲大叫起來“鎖著門吶!人不在嗎?自己做的好事,這么快就忘了?還是怕小爺找上門來砸了你們天山居的招牌?”
柳長歌很快便聽出這個聲音熟悉。
不是那無賴之徒王二,還是那個?
于是,柳長歌提示了一聲,說道“師兄師姐,外面是王二尋來了,不必擔心。”
戴伍林卻哼了一聲,說道“他娘的。王二這個時候來做什么?黑白兩個鬼,定是他勾引來的,二師兄不是說了么,他看見王二去了衙門,只怕這次他也來者不善。”
話音剛落,又聽王二提著嗓子吼道“躲是沒用的。老子臉上的傷,就是現實的鐵證,你們休想抵賴。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今日上我們臥龍莊,登門道歉嗎?虧的小爺磨了不少嘴皮子,說服了好幾個打抱不平的哥們不找你們的麻煩,在家中等了你們老半天。不想天山居的人,言而無信,此刻都他媽的成了一個個縮頭烏龜了。你們平時練得難道就是死皮賴臉,恬不知恥的功夫么,快出來,給我出來!”真是越罵越難聽,令人難以接受。
女子氣量不比男子,郭媛媛臉很小,忍受不了被人這么污言穢語的罵,便忿然作色,一踢椅子,狠狠地說“大師兄,你在這里好好養傷吧。我對王二心頭正有一口怒氣不消。不掰掉了他兩顆門牙,他還當咱們天山居真怕了他,咱們是好欺負的呢!”說完,邁動蓮步,身影一晃,竄到了門外。
這時候,她輕功真好。
戴伍林和劉新洲雙雙出手,攔不住他。
石帆緊皺雙眉,面色如鐵,只想王二別有來意,急忙喊道“小師妹,師傅不在,咱們豈可莽撞?多事之秋,萬萬不可亂來,意氣用事。”又對門外喊“新洲、伍林,快攔住師妹,別讓她犯傻。”
戴伍林應了一聲,上去抓郭媛媛。
郭媛媛便如“雨燕掠水”腳下一抄,竄出很遠,小臉逐漸凝著一層冷冷的冰霜,說道“三師兄,你真要攔我不是?我再也不能忍受啦!我心里不好受,只想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天山居什么時候被人欺負過啊,我非得跟著不要臉的流氓斗一斗。”
戴伍林極是無奈,剛要說話之時,門口又是一閃,竄出一人。
戴伍林一張笑臉,此刻滿是糾結,眉頭皺起老高,一跺腳說道“哎喲,小師弟,小祖宗!你又虎什么來?你干什么去,別胡鬧,別添亂了,讓師傅省省心吧!人家眼巴巴地盼著要殺你呢,你可不能去。”
石帆見狀,拖著殘軀,幾步奔到門口,嚴令道“長歌,不可妄動!師傅自有論處,怎由你的性子胡來?”
柳長歌憤然道“此事因我一人而起,怎惹得大家跟著一起受氣?我看王二未必能有旁心,設計咱們。我這就去與師姐打發了他回去。正如師姐所說,咱們不應不答,豈不真讓人以為咱們天山居無人嗎?”說完,甩袖就走。
石帆喝道“好···好···很好!小師弟你自己可要斟酌好了,你長大了,我管不了你,又受著傷,抓不到你。但我要告訴你,當年為了護送你來到這里,一路上死了多少英雄好漢,究竟費了多大的事,只怕比我知道的還要殘酷百倍。師傅為了養育你,花了多少心思,你自己是親身目睹的。這一切究竟為的是什么?你若是發生意外,對得起誰?你的父母,家人,還都在九泉之下,等著你給他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