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什么話堵在她心口,涌進她喉嚨,卻又始終不能說出口,她想要對泠沁的話矢口否認,說她口中所言皆是謬論,但又不知該怎如何否認……她說不上比起那個人再也不能回來而言,他根本不曾存在是不是更好一些。
“人生苦長,我就算真的想明白了又能如何,也不過還是從流漂泊任意東西,又能指望誰能渡我出世脫離苦海呢?”
“只要你能想通,我便能渡你。”
泠沁抬臂半轉手腕于空中結印,尖削的指間仔細在虛繪著些什么,待到畫成后,她指尖霎時綻出萬千銀絲,看上去宛若從白玉樹上開出一枝梨花來,銀絲感光不斷游弋暗轉,隨著她手舞動作,似潺潺流水般躍窗淌向天際。
她身側便是半開的窗,此時外面正值萬家燈火時,可卻因這細密銀絲與天相接,時間如今對她并不具任何意義,似乎世界只因她曲起生,也可因為她曲終散。
周遭沉寂,靜默無聲,絲攏晨曦熠熠、指拈暮色沉沉、弦勾煙雨霏霏、曲撥落雪靄靄,四時節令,盡在她指尖綻放凋零。
“我聽過一句話,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可見不是什么門,都能隨便入的,你不屬于靈城,也不該到這兒來,在這兒久留,只會破壞我原本布局的一切,只有我能渡你,你……”
江綰感覺泠沁現在就像一個傳播邪教的,接下來怕是馬上就要說“信我得永生”了,可盲目崇拜這種事,從來都是要不得的,自己沒把她當成蜘蛛精蠶妖一類的,算好不錯了。
“我不需你渡我,便由我自生自滅吧。”
一聲輕笑,攏指收弦,外面恢復嘈雜人聲,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夢幻泡影。
“你和湛王殿下還真是像,明明知道我所言未必是虛,卻還是執迷不悟,早些離開不好么,你們在外頭有更廣闊的天地,活的也要比在此愜意許多。”
江綰惋惜長嘆,雙手一攤,神情很是無奈。
“我也想離開,可實力不允許啊,要不姑娘你替我留在這兒?你看你長的比我好看,先別管記憶到底是真是假,但據我現在所知你就是琴舞雙絕,那當起花娘來,肯定也比我合格的多。”
泠沁難得眉眼含笑的掃了她一眼,然后垂眸認真理起了根本沒有絲毫褶皺的袖擺衣襟。
“我不止琴舞雙絕,腦子里的悲慘故事更是不勝枚舉,你若再敢語出不遜,我便給你加些床戲,你喜歡一對一,還是一對多,無論哪一種選擇,我都能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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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泠沁生在現實里不是導演就是寫書的喜歡給別人安排各種奇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