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了剛才方云漢提議中的一個關竅。
“你說不傷大齊子民,你要孤王怎么保證,才會相信我以后一定不傷害大齊百姓?”
朱可用一聲質詢,卻見方云漢嘆息道“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說,如是你們之前沒傷過大齊百姓,我可能會同意讓你們入北漠。”
朱可用叱道“你……”
“而現在的你們,已注定沒機會了。”
話音未落,方云漢右手酒壺落地,左手酒杯彈出。
朱可用大喝一聲,三日之間,幾度純化精煉的陰氣洶涌而出,手里小半杯酒剎那凍裂,一掌擊碎飛來的酒杯,連面前的木桌也被他這一掌之力腐蝕化灰。
也在同時酒壺觸及地面,清脆碎裂。
箭聲大作。
不是來自路口那豐子安所在的營帳,而是從這條大路兩邊,那些屋舍建筑的間隙之間射出。
當初豐子安接應殘余鎮民出鎮,是從大路走的,白無過入鎮救走金色秋,是從大路走的,三天前那一戰,眾多士兵還是從大路來的。
可是,對于包圍了整個伏虎鎮的邊軍士卒來說,要進入這個鎮子,從來不是只有一條路。
數百名弓箭手趁著所有活死人注意力都被方云漢吸引的時候,已經從其他方向潛伏至大路兩側。
霎時,兩片箭雨如蜂群,從兩側蓋落。
數百支符箭的尖端,在靠近這些陰氣深重的幽魂之時,被激發出了金色的火光。
在揚起頭顱的二太保眼中,數百流火墜落,金鐵入肉擊骨之聲,悶悶傳遍周遭。
幾百名活死人齊聲慘嚎,驚動鎮外林子里飛起一群耐寒的變異白羽鳥雀。
白羽驚飛起,污血灑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