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千戶而已,又有何妨”
劉延拓笑道。
“還一個千戶而已,你可知一個千戶乃五品將官,月俸足有十六石之多,你無功無德,如何能當此重職”
吳彥銘怒道。
“大人,還足足十六石,十六石很多嗎,一石十斗,十六石就是一百六十斗,按一斗米十錢算,一百六十斗也就是一千六百錢,一千錢是一兩白銀,也就是十六石還不到二兩,這還僅僅是月俸,年俸是一百九十二石,也就是一千六百二十斗,一萬九千二百錢,換成白銀也就是一年還不到二十兩,這很多嗎,想那小小洪泰清,一個在新安縣最富有,而在大明內根本毫無存在感的人,隨隨便便都可以拿出幾十萬兩白銀來購買水晶杯,其他地方可想而知,在明朝當官可真夠苦啊”
劉延拓微微一笑。
吳彥銘聽后,臉色一沉。
你這是來揭底的啊。
“你說得可真輕松,你可知在我大明,二兩白銀已足夠一普通家庭生活數年甚至十數年,何況我等為官是為了錢財嗎”
吳彥銘大吼一聲。
“行,算我沒說,大人見諒,我還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做個富家翁,不受約束,而且我確實不是為了索要一千戶之職,而是為了為自己,為山民們得一個保障,以免洪泰清之事再次重演,我也和陳大人說了,只要你們同意我為千戶,我愿意奉上白銀三十萬兩,以略表心意,別誤會,這不是給你們行賄,而是用這銀兩作為廣東一地衙門行政支出,進入廣東府庫,為廣東百姓謀福,還請大人成全”
劉延拓拱手彎腰一拜。
吳彥銘聽后,心中又有些坎坷起來。
這人所謀甚大啊。
一開口就是三十萬兩,這怕都是那洪泰清家的吧。
還說捐獻府庫。
那也就是說得好聽而已。
這心照不宣之事。
吳彥銘也算老手了,豈能不知。
“此事我還不能答應你,不過你前面三條我可以做主,明日我見過陳大人,了解情況后,我便讓陳大人為你辦理即可,至于千戶之事,我得與巡撫大人商議一番,再行定奪”
吳彥銘收了收神,淡然的說著。
“那我就等著大人的好消息嘍”
劉延拓見此,暗暗欣喜。
看來這古代也是一樣啊。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
何況這還不是劉延拓出的錢。
這些都是從洪泰清和新安縣城內那些士紳家里收刮來的。
雖然這次劉延拓只殺了洪泰清一家。
但是其他家族以后估計也不敢在如同洪家一樣,對付自己了。
如此劉延拓在新安縣內便再無對手。
當然這次雖然劉延拓嚴重打壓了這些士紳。
但劉延拓也沒打算趕盡殺絕。
畢竟劉延拓還有更重要的打算。
一切都談好后,吳彥銘也不在多說。
而劉延拓則退下,命人將陳權請來。
第二日,陳權到達南海衛城。
吳彥銘向陳權了解了前因后果后。
對陳權好言寬慰一番后。
便動身返回了廣州府城。
并讓劉延拓在新安縣等候消息。
吳彥銘返回廣州府城之后。
便向郭瑄等人說明了情況。
也說出了劉延拓的條件。
鄭梁英聽后,大怒。
想向郭瑄請命前去征討劉延拓。
并向郭瑄保證,定取劉延拓項上人頭。
李汝器和韓泰二人則攔著郭瑄。
不讓其出兵征繳。
必然如今真相大白。
這些山民的確是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