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的事。她不過是對人生有所取求而已。
“為什么我就不能像那些名門小姐一樣,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嫁給一個如意郎君呢。”
婆姑笑了,“聽說浠水郡澇災,人煙流失,我們往那兒走吧。”
“一樣要走,為何不去皇都?”
“去了,就知道了。”
見到瀧郡王的第一面蘇音便義無反顧的陷進去了,可是確認過身份是她高攀不起的人兒。
若是小的時候的蘇音定然會遵從父母一輩的生存法則,聽天由命。但眼下的蘇音早已不是小時候的蘇音了。
“婆姑,我們就住在郡王府吧。我瞧著,郡王府挺好的。深墻高院,人丁興旺,主人也是宅心仁厚。”
“我年紀大了,該開口叫我姑婆了,小音兒。”
“是的,姑婆。”
他們是遠道而來,他們是過客。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背景和過去。連路上撿來的女娃兒都喊她們作姐姐和婆婆。
“不會的,沒有人會知道的……”
柳千顏捋了捋蘇音額頭垂落下來的碎發,輕聲耳語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自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讓你留在郡王府呢是好好照顧瀧郡王的,不是讓你盡想著爬上郡王的床笫。女人啊,想的太多,容易老。”
女孩兒伸出手,年輕的女子牽著了女孩兒的手,兩人并排的走著卻沒有人發現,女子的臉上已經失去了人的血色,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柳緋君是真的沒有拿柳千顏當親生女兒了的。自從送了一封語帶威脅的信函來之后就恍若無事,風輕云淡。
倒是東周那邊荊條君幾次三番先鋒壓境,在謖國邊界蠢蠢欲動虎視眈眈。
東周與浠水郡并不相鄰,途中要穿越由側親王謖海所屬的相山縣城。
側親王與荊條君又是宿敵天仇水火不容。謖深因此倒并未怎么放在心上。他更有隱憂的反而是身在宮廷的柳緋君,若假借奪女的名義侵犯自己的屬地,收攏郡王封地,自己就被逼到了不得不與剛登基不久的謖王對立面的處境。
而自己先前還信誓旦旦許諾過謖王,自己的屬地軍永遠都是謖國的軍隊。
荊條君的東周武士軍居然來了!悄咪咪的來了,恍恍惚惚,晨曦初上,兵臨城下?
謖深被人連夜喊醒,風火之間披上戰袍。
“為何外頭一片火光?”
“回郡王,是東周荊條君!”
“怎么可能……”
“屬下不確定,但……似乎是從側親王屬地縱穿而入。”
謖深能打,他的屬地軍能打,但當敵軍兵臨城下時就不僅僅是兩軍之間的事了,是整個城池軍民一心的事了。
浠水郡百姓擁護瀧郡王,因為他剛正不阿他主持正義不草菅人命,因為屬地軍強悍驅趕賊寇保護城民。卻不代表著百姓都愿意為了瀧郡王赴湯蹈火不惜赴死。
“郡王,荊條君的意思是只要交還柳三小姐,東周無意與浠水郡、與郡王為敵。”
“郡王,城中百姓……”
“百姓怎么了?”
“百姓不知聽何讒言,紛紛指責柳三小姐乃妖女禍主,求郡王驅逐妖女……”
謖深默然的向后退了一步。
腦海中有個聲音隱隱卓卓,“父親要殺我,因為他怕我”。
謖深縱身一躍跳下城墻。
“郡王!郡王,去哪里?”
“先穩住那班沒腦子的東周武士。我去去就來。”
謖深推門而入的一刻,須臾間空氣一滯,仿若進入了一個詭異的溶洞,世間萬物固誕氣化。
“是笙兒啊,進來……來師父身邊坐。”黑袍白氅綸巾戴發,眸色柔雅似水,氣若閑鶴的長者單膝盤腿而坐。
見到長者的那一刻,胸腔翻山蹈海思念撲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