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兒子來的。就是問問父親還缺什么過冬的衣服被褥,下人是否夠用?!敝心昴凶勇砸煌nD,“當然,還有兒子入仕的事……”
“我自會安排的?!?
“可是我已經四十多了,再不出仕,這輩子恐怕就只能以白身終老了!”中年男子見江迢仍然不為所動,情急之下也不再用謙稱說話了。
“你以為,現在的朝廷還是什么好地方嗎?”江迢反問道,“胡云龍和我相斗已經勢同水火!而趙泉又在洛陽隔岸觀火,擁兵自重!最近還冒出來個趙晟,新建的長安三禁軍里有兩個軍司馬都是他的舊部!”
“上林苑工程又迫在眉睫,我每天忙著調錢糧,撥民夫都忙不過來。一旦有個差池,胡云龍立刻就會上位!”江迢扔下筆,一臉嚴肅地說道,“你還以為這個朝廷是你父親一手遮天嗎?”
見中年男子語塞,江迢又繼續說道“陛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即位已經是擺上日程的事了。你沒見到長安的官員們已經向胡秀卿(胡云龍)拋媚眼了嗎?一旦太子即位,我就是替先帝背黑鍋的奸臣,到時候咱們家恐怕就是誅九族的罪過!”
“兒子無知,惹得父親生氣了?!敝心昴凶踊炭植话?,跪倒在地連聲謝罪道“兒子只是一腔熱血,也想替父親分憂而已?!?
“起來吧,”畢竟是自己兒子,江迢見他認了錯,也就揮手讓他起來了,“說起分憂,我倒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中年男子連忙湊上前來仔細聽,“所謂未慮勝,先慮敗。我雖然全力和他們周旋,但也不能不考慮萬一敗了的準備。你過來聽我說……”說著,江迢的聲音輕了下去。
三日后?太尉府
曾賀生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諸位,我曾賀生向天發誓,我要是有錢還貪墨不給,叫我立時死于刀劍之下!子孫后代也世代為奴!”
付有無奈,可也不甘心,最后嘗試著做一次努力,“可昨天您老還不是給我們每人兩萬錢嗎?這可比前兩日還要多一倍呢,今日怎么就會沒了?”
“什么?你有兩萬錢?憑什么我只有一萬!”趙輝聽了立刻暴跳如雷,立時就要揪著付有去御前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