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對于許多人來說都極其漫長,特別是溫世章和周玉柯,不過還好這一天已經過去了,夜晚的荊州和從前一樣繁華熱鬧,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城主府的頂樓,一扇窗戶打開著,一把大蠟燭立在這件屋子的中央,映射出兩個身影。
周玉柯站在窗口,背負著雙手,望著繁華的荊州城,眉頭緊鎖。周海潮的秘密身份就算在朝廷中知道的也不超過十個人,那酒仙是如何知道的?
另一邊,溫世章來回踱步,焦慮不安。
“周大統領,那位酒仙,說要等一個人回來才交涉,他等的到底是誰啊?”
“此事關乎朝廷辛密,這件事解決之后務必守口如瓶,若是泄了密你一家子的腦袋都不夠砍。”周玉柯頭也不回,默默地說道。
“下官遵命!”溫世章謹慎地回答道。
“清濁樓的人都喜歡單獨行動,隱藏和辦事都很方便,所以你排出去的那些跟蹤的人完全沒有必要。還有蒼生堂的案子你也別私下調查了,我們自會解決。”周玉柯好像是聊到了這里就順口提了提。
“下,,,下官明白了。”
“你就看好這里便好,保護好你兒子,雖然清濁樓的人不喜歡搞刺殺,但不代表下六樓里有其他人都和他們一樣。”
“您,今晚要出去?”
周玉柯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告訴了他。
從全城最高的窗口跳下時,夜晚的街道變得模糊,閃爍的燈光畫成了許多條白線。
周玉柯在空中翻騰了一圈之后,穩健地落在刺史府正大門的屋頂上。
同時,在他落地之后跨出第一步,在刺史府的周圍涌出來十幾個金衣的斥候,緊緊跟在周玉柯身后。
十幾個人很快就來到了離刺史府不遠的另一處官府建筑,荊州總府衙。
“大人,要去叫醒曾囚虎嗎?”
“不必,我們進去看看尸體就好。”周玉柯壓低聲音,從房頂跳到了地上。
他一步步朝太平間走去,立刻就有兩個人熟練地跑上前去,附在大門的兩邊,各拿出一把小匕首,動起手來。
他們并沒有去動鎖,而是依照著門兩邊軸承與墻壁連接的地方開始拆解。
周玉柯一步步走近,快到門口時那兩人已把這扇門整齊地拆了下來,挪到了旁邊。
進去之后眾人立馬就聞到有一股濃烈的尸臭,這太平間放了十五具尸體,都是那些不屬于都尉府和蒼生堂分部的被害者。
已經核實身份的一百多具尸體曾囚虎已經陸陸續續處理掉了,而且處理尸體用的資源也用完了,這些尸體沒有得到及時處理,腐臭味極重,已經開始招來蒼蠅了。
但進去之后的周玉柯等人好像根本聞不到臭味一樣,毫無反應,還是照常呼吸。
有的人手里拿出許多小袋子,倒了一些在尸體上,還有這旁邊幫忙倒水上去和扎銀針的。
還有的則是自己拔出了刀劍在尸體上解剖起來,有的通過在尸體皮肉完好的地方再次施加傷口,以對比原受傷部位。也有剖開了皮肉,取出一些臟器研究的。
經過好一會兒的忙碌之后,所有人都辦完了工作,在周玉柯的帶領下走了出來,而那兩個拆了門的人又重新把門安裝了回去。
就如同他們來時一樣,又飛上了屋頂,飛快地離去,府衙里仍然一片平靜,好像沒有任何人來過一樣。
最后,他們在刺史府的屋頂上匯合了,眾人立刻以周玉柯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圈。
“匯總吧。”
“對于在都尉府和蒼生堂分部發現的兩批尸體進行食腐蠱和撒鹽吸水情況的結果一樣,蠱蟲對尸體有明顯的刺激反應,說明尸體做過防腐處理,傷口組織吸水后情況與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