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瞧著遲遙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并沒有多想,只再次露出對她的欣賞,“果真是聰明的,真是可惜了,我現(xiàn)在還真有點舍不得把你送人了。”
他的話剛說完,身后的小跟班便上前碰了碰他的衣袖,將他的話打斷。
白成很快明白過來小跟班是什么意思,故作很不滿意地瞪了他一眼,道“回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那不過是客套!”
身后的小跟班只得低著頭退到身后。
瞧著白成轉(zhuǎn)身對他身后的侍衛(wèi)怒斥一二,遲遙欣喜,機會來了。
她連忙把玉佩放在手中,扯了一下七師兄,七師兄驚訝,意識到小師妹給了他什么,連忙低著頭,掩飾內(nèi)心的忐忑。
“行了,你不就是想在死前做個明白的死鬼嗎?我成全你!也不用你問,我直接跟你說了。”
白成也懶得跟他們口舌,示意了身后的小跟班,將他與魔族的交易全盤托出。
這件事的起因還要從三萬年說起,三萬年前魔族的大魔頭被鎮(zhèn)壓,雖然沒死但是卻被封印。
魔族的《上古秘史》相傳著一古老的法術,那便是每逢月圓之夜用青年男子的鮮血,注入魔族的一上古血池之中,血池內(nèi)有魔族大魔頭的生前的僅存的一滴精、血,用青年男子的血將其供養(yǎng),不出三百年便可以重新塑造一軀魔族大魔頭一樣的身軀。
近一年魔族大魔頭養(yǎng)在血池中的精血出現(xiàn)異常,實有要幻化人形的趨勢,魔族看管血池的各位長老大呼天助我也,從一年前就開始秘密行動。
最終他們將地點定在了墨都城,因為墨都成地勢不同,就算是魔族人頻繁活動也不會被人特意關注。
他們之前曾經(jīng)與白毅旁敲側(cè)擊聊過一些關于魔族天主的事,可是都被白毅含糊過去,但是要想做成此事必定要用到血、祭,要想在這墨都城神不知鬼不覺的用血、祭,就必須要得到墨都城白家的支持,否則他們無法將那結界打開。
最后這批人找到了白毅的弟弟白成,白成從小被哥哥白毅打壓,雖重崇拜哥哥,但是卻很不滿哥哥的處事為人,他認為他們魔族是魔族一高貴的分支,沒必要讓世世代代都耗在這墨都城之中,很快他們便達成了協(xié)議,敲定此事。
剛開始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所用的全部是用魔族人的血液,可是卻不理想,那精、血非但沒有幻化軀體的趨勢,反而暗淡無光,不似之前鮮亮。
幾位魔族長老商討后,將魔、爪伸向了普通的老百姓和修仙人事。
這也就有了這半年墨都城的怪異事件。
白成身旁的小跟班將大致講完,變退到了白成身后。
而坐在地上的遲遙和七師兄無不驚訝他們聽到的一切。
“這簡直草菅人命!且不說你們的大魔頭能不能醒來,光憑用人血養(yǎng)身軀這一事就著實太過荒唐!”遲遙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簡直厭惡令人發(fā)指。
她生在一個和平年代,那里崇尚科學,這種用血,用蠱的事全部都歸為妖術,或者說是人幻想出來,,電視劇里才有的東西。
可是現(xiàn)在,卻有人告訴她是真的,并且已經(jīng)殺了上百條人命去滿足他們貪婪的欲望。
她怎樣都無法接受。
白成起身,笑著向遲遙走去,俯視著義憤填膺的遲遙,“草菅人命?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們魔族,生來就要被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統(tǒng)名士是為眼中釘?憑什么你們說的道法就是至高無上,而我們就是為妖法,就是妖言惑眾?憑什么你們繼任天君就是眾望所歸,而我們卻是離經(jīng)叛道!”
白成的話讓坐在一旁的七師兄,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玉佩,那雙低垂的眼眸,深靜幽深,看得出他在隱忍。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拿人命當兒戲的就算是理由正當,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