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竹笛就這么給你了?”張雙珠雙手叉腰,眉心輕蹙,像是不明白之中因由,“這不應該再有些什么事情嗎?”
沈柚默無奈地笑了,反問,“難不成雙珠姐姐還想再有何事發生?”
許是沈柚默話中別意太濃,張雙珠當即搖頭否認,“我并非這個意思,不過是不曾想就如此簡單便了事了,原還想著再多看出好戲來著。”
“雙珠姐姐若是想看戲,可到杏花樓看上幾出,不必在此琢磨期盼,這兒可不會有什么好戲能上演的。”知曉了張雙珠是打這個心思,沈柚默再出言打破這份不切實際的構想,同時還將李洛嫻送的竹笛妥帖收了起來。
“杏花樓?略有耳聞,說是最有名的戲曲班子都被這杏花樓的東家長期雇傭了,就偶爾會外出到別處的瓦子演一出。不過,我不大喜歡聽這種折子戲,還不如詩書武學來的明白。”
一說起杏花樓,張雙珠對此也并非是完全不知,沈柚默也不禁覺得詫異。
“不過,聽聞杏花樓東家是一名女子,喚作羅氏女,這可是真的?”
看著張雙珠眼眸中含帶的期待之情,沈柚默點了點頭,“確實是女子,我也見過她幾回,而且羅氏女名下不單只一間戲樓……幾乎度英城中的幾家名樓皆是她的。”
聽此一言,張雙珠絲毫不吝自己的夸贊,敬佩之意也不加遮掩,“那我倒挺佩服這位羅氏女的,一名女子也能做出這番成就,著實難得。若有機會,我確實很想見見這樣一名女子。”
“你想見羅氏女?”不知何時,白絳忽然出現在她們身旁,抱著手看著她們道。
沈柚默倒是顯得淡定很多,而張雙珠則被嚇到直接閉眼緩了片刻。
白絳抱著手背靠著墻,視線斜斜地看著二人,“瞧你被嚇的,我就有這般可怕?”
“如白姐姐這般突然出聲,怎能不被嚇到呢?”張雙珠拍了拍自己的心膛,嗔怪道。
白絳轉眸看向遠處,像是在思索著什么事情一般,神情也略有些滄桑,“羅氏女比我年長十余歲,但如此年歲便能有這番作為不單只是其父遺留下的些許資產,她本人也是一名極有手腕的女子,別看她平日里待人謙和友善,實則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狠厲。若是可以,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多與她往來,以防不小心惹出什么禍事。”
看著白絳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甚了解的張雙珠也沒有要摻和之心,“我非度英城之人,但姐姐所言這些,聽著好似真不太簡單,不過想來之后也不太可能有此機會了。”
“但愿……”白絳又站了起來,雙手放下自然垂在身側,側著身道,“雖不知你們方才在聊些什么,不過你們幾人縮在這個角落,著實太過顯眼了些,你們下回還是找個別的地方言談。”
說罷,白絳便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了,只留二人在原地尷尬對視而笑。
林蔭石道中,李洛嫻一邊走著一邊用手撥劃著樹枝丫上新冒出的一些嫩葉,偶爾還隨手摘下了幾片翠葉,捏在手中來回轉動了幾下,最后雙指緊靠一捏,便將居中對折的葉子隨手扔到了低矮的一片草地之中。
在李洛嫻的身后,她的隨身侍婢挽手跟著,神色猶豫了片刻后,還是開口將自己心中話說了出來,“姑娘,看來這白侯平日雖不形于色,但鄒二姑娘在他心中地位仍是很重的,只怕姑娘是沒辦法撼動這份心意了……”
“呵,就憑她還壓根不夠格。”李洛嫻嘴角帶著冷笑,面露不屑與嘲諷,“這一回,我確實輸了,但我并不是輸給她鄒關鳶。”
“姑娘您這是何意,婢子不明白。若姑娘并非輸給鄒二姑娘,那難不成白侯心中另有他人?可除了鄒二姑娘,又還能有誰會被白侯放于心中不可撼動啊?”
李洛嫻又摘下了一片翠葉,斜眼瞧了一眼神情疑惑的侍婢,又道,“白侯目前的心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