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的人脈在這家子的手上了。”
沈銘雋則在一邊小聲念叨了一句,“可若是看上了忠頤伯家,那還不如直接求娶忠頤伯的女兒呢……”
德妃一聽到,便轉(zhuǎn)頭狠狠剜了他一眼,沈銘雋隨即就看向了別處。
“你真以為有這么容易?先不說如今能不能娶到,你若是真娶了忠頤伯次女,只怕是官家當即就忌憚起你來了,就連帶著忠頤伯一家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就更別說忠頤伯與蘇李氏都不會讓自己的次女嫁過來,而他那長女也早已為人婦,便更加不可能了。”
范望江很是沒好氣地說道,對于沈銘雋這番宛若小兒般的心思很是無言。
“這忠頤伯與蘇李氏都是對此無意,但是李中丞卻是有意想讓自己的女兒之一能嫁給皇子,便是外家,忠頤伯也不會不顧這層關(guān)系。”
“這個班想來,確實是李中丞家的姑娘最為合適了。”經(jīng)由范望江的如此解釋,德妃倒也明白了過來。
而沈銘雋雖不是個傻子,也能聽明白這些安排究竟是何意,可心中還是很抗拒。不過瞧著母妃都被說動了,沈銘雋最終該是只能把不滿吞回了肚子里。
……
一晃眼,便又過去了幾個月。這幾個月間,如覓雖然一直被帶在身邊,但是每回一到杏花樓,鄒關(guān)鳶還未進去便會將她支開,亦或者是進入雅間后,借口有事臨時離開,且回回不讓如覓跟著,并且還會安排一些事讓如覓做,回來后便問詢,時刻提防著如覓會偷偷跟著。
而這些奇怪舉動,便是看著大大咧咧的蘇妙彤都能發(fā)覺,李洛嫻則甚至更早便發(fā)現(xiàn)了。
雖然鄒關(guān)鳶沒讓自己的隨身侍婢能跟上去,但是卻沒能防住李洛嫻派出去的婢女。不過,也就只能發(fā)現(xiàn)鄒關(guān)鳶時常到杏花樓后園的小屋子里而已,至于走近,每一回都會被一個老頭撞見趕走。
“都過去幾個月了,這關(guān)鳶兒還真是對白侯特別傷心吶,明知改變不了結(jié)局,非要一頭撞到死,真是個傻子。”李洛嫻也覺著無趣,便沒有再繼續(xù)讓人嘗試跟去。不過也因為鄒關(guān)鳶的瘋狂,李洛嫻也慢慢疏遠了她,反而不計前嫌地和血緣關(guān)系更近的蘇妙彤走在一起,即便每一回都討不著好話,但也卻知她是無意。
如覓很是不放心,便在夜深時分,遣散門外的婢女,推門走進了屋中。
“姑娘,您究竟在計劃著什么,婢子真的很擔心你被那女子給騙了……姑娘,有些事既然定下了,便是無法更改的了,要不您還是放棄吧。”如覓內(nèi)心很是悲慟,她真的不忍心見到自家姑娘如此沉淪下去,最終因為這個執(zhí)念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鄒關(guān)鳶正準備睡下,見到如覓如此,頓時心情大跌,語氣都比往日重了許多,越發(fā)不似從前溫順,“如覓,你是我的隨身侍婢,應當處處隨著我才是,你怎能跟著外人一起否定我?若是你再這般不知收斂,就莫怪我不顧多年的主仆之誼了。”
如覓不不感置信,喃喃道,“姑娘……”
鄒關(guān)鳶冷著臉,抬手指著門口,“出去,我要歇下了。”
萬念俱灰,如覓知曉自己人微言薄,姑娘全然被蠱地一點勸誡之言都聽不進去了。
這個時候,如覓又想起了大公子,平日里就屬大公子最為掛念擔憂自己的這個妹妹了,雖然并非一母所生,但待姑娘卻是如同胞妹妹一般。
一大清早,如覓便在院子外跪等著,鄒頡方走出去時都被嚇了一跳,正以為發(fā)生了何事。
如覓一五一十地將鄒關(guān)鳶這幾個月以來所有怪異舉止都說明了,以及當時見著的那位梅娘也都一一細說個明白。
鄒頡聽完眉心緊蹙,臉色也跟著陰沉了許多,完全沒想到竟然會變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