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隨意地抓了幾個櫻桃慢慢吃起來,對此也沒有多大的擔憂,“雖然我獨自一人看管著偌大的安平侯府,但我也畢竟是寧知郡主呀,我阿娘阿爹自是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的,白絳姐姐還請放心。”
將手中的櫻桃吃完之后,深有米也轉頭看著白絳,“對了,聽聞姐姐與白筱姐姐先后都說定了親事吧?若不然到那時我給兩位姐姐準備份大禮吧?”
白絳面上仍舊淡定,但耳朵卻微微發紅,眼神也一些飄離,“咳咳,這只是說定了而已,還未曾正式定下,倒時真成了禮自會邀請你家,此時便先不忙吧……我想著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待得空了再邀你來吃茶。”
白絳說罷,便直接戰起了身,眼睛沒有再看向沈柚默,腳步略有些飄搖地離開了雅間,離開時竟連門都險些忘記關上。
沈柚默呆呆地看了看關上的門,半晌才轉回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戲臺上。但也只是視線重新轉了回去,心里卻開始憂思著別的事情。
雖然在殘存的記憶中是比較平安的,但具體過得究竟是如何,沈柚默在心中很是發慌,不知道平日里白郅究竟是怎么過的。
不過沈柚默沒能胡思亂想太久,門就被人敲響了。敲門聲很是緩和有序,很是溫文爾雅。
“門外是誰在敲門?”與沈柚默對視了一眼后,候在一邊的盼安便走到門后,很是有禮得問了一句,隨之敲門聲戛然停下,可卻沒有回答的聲音。
盼安回頭望了一眼,很是耐心地等候著,但瞪了片刻依舊沒有回應。
就在盼安剛準備不再理會之時,敲門聲再一次響起,沈柚默聽著這敲門聲也不得不起身往門后走。
“開門吧,看看究竟是何人。”沈柚默站著等了一會兒,敲門聲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本是不想理會,但這個敲門聲也確實令人煩擾,便只得是讓盼安開門瞧瞧。
在開門看到門口敲門之人的那一刻,沈柚默是有點沒明白的,眉頭也緊跟著輕蹙。
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沈柚默并沒有在記憶中尋到些什么印象,便疑惑地問了句,“我與公子素不相識,不知公子為何敲我雅間之門?”
門外的公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神情有些欣喜但又瞬間哀怨起來,眉頭輕蹙,眼中似有波光流轉,“寧知郡主,您可并非與小生素不相識啊,此前小生與郡主同在北靜山的北凌居士所舉辦的詩畫會見過幾個照面,還相談了一番,當時郡主與小生可算是相談甚歡,這才沒過多久,郡主竟就都忘了?”
聽著這名公子的話,沈柚默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印象倒是想起來了些,可她記得并沒有與此人談了什么,也沒有甚歡一說,甚至就連那場宴會,她留存在記憶中的并非是什么歡悅的事情。
沈柚默抿唇想了想,剛準備說些什么堵一下此人的話,但是此人卻直接往前走了幾步,直接走進了雅間之內,絲毫沒有覺得見外一般,模樣倒是有些許囂張之意。
因此人突然往前走了幾步,下意識之下,沈柚默便往后退了幾步,忽然間才想起來自己不應該退后,理應直接打發了才是,頓時又明神清晰了不少。
不等沈柚默自己先開口,一旁的盼安便及時反應過來護在了前面,同時言語嚴厲地問道,“你這狂徒,竟膽敢沖撞驚擾郡主,此刻又忽然闖入雅間內,便是現下喊一嗓子都能扭送你至府衙問罪的!”
或許是因盼安說得過于嚴責,這名男子當即便后退了兩步,但依舊身處在雅間之內,僅與外面走廊有一門檻之隔。
見此人還不離開,盼安又再厲聲喊到,“你若是再不離開,我便要叫人去報官扭送你至府衙了!”
僵持了片刻之后,這名公子還是離開了雅間,但同時也引得部分恰好經過或在別處路過的人駐足瞧了片刻,但大多都不曾放在心上,只當是覺著奇怪看了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