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留意了。
看著人已經出去,盼安眼疾手快便直接上前將門關上,還將門栓都扣上。做好這些之后,盼安倒是一些害怕起來,連忙上前抓住了沈柚默的手。
“姑娘,幸虧你沒事……不過那狂徒方才所說,姑娘當時在北靜山時……”
沈柚默回憶了一下,沒有點頭也沒搖頭,“此前在禮學堂受教的最后幾個月時,確實有辦了一場較大的盛宴,當時似乎還邀請了一眾新進的舉子,倒是有一名總跟著我,便是躲開了也在四處尋我,此人我記著像是姓閔……但他此時來此是做甚?”
沈柚默不由得捏緊了手里團扇,有些想不明白又有些明白。
盼安便很是不明白,又憂心人還在外面不肯走開,就只是輕聲說道,“姑娘,那為何此人會來尋姑娘呢?”
沈柚默搖了搖頭,表示她自己也都沒想明白,同時心中也泛起了憂愁,轉身回到座上坐下,輕聲道,“為防萬一,以后還是要多加小心些罷。”
因為這次猝不及防的意外之事,沈柚默在回去的路上多了一個心眼,時不時掀起簾子往外邊看去,但這一路也總算是沒什么別的事情發生。
沈柚默本以為今日還是會如同往日一般就平靜地過去,可是就在即將入夜時分,下午才見到過的那名公子又出現在了侯府外。
“你這狂徒也忒囂張了些,為何總對我家夫人糾纏不清?”盼安有些憤然地來到門外,沖著階下候著的閔秀之怒問道。
閔秀之一副不急不緩地模樣,甚是恭遜地作了一揖,起身后才溫吞開口,“還請這位女使娘子莫要誤會,小生閔秀之只是來向寧知郡主賠禮道歉的,今日下午確實是小生過于唐突了,這才讓郡主及女使娘子覺著小生沖撞,但小生只是欣喜于能再見郡主一面,這才激動了些。”
聽著此人如此一本正經地解釋,盼安露出遲疑與審視的眼神,冷哼一聲,“你這登徒子,又在胡言亂語些什么,夫人不過是與你在北靜山有過一面之緣,你這番話倒顯得像與夫人有過什么來往一般。”
閔秀之當即往前邁了一步,面上帶著些許的吃驚,言語略有些焦急,“女使娘子,小生何止與郡主有一面之緣吶,那日我與郡主可算是一起辯談了一些詩詞的,分明還相聊甚歡,說要日后再約相聊……郡主這是嫌棄小生官階低矮,不愿承認此事嗎?”
盼安剛歇下的一絲火氣又隨著閔秀之的一番話而重新涌上,又看著周圍路過一些看熱鬧的路人,登時又憤又羞,恨不得直接拿著掃帚將人打走,偏偏這般做又會更加說不清,只得是忍著假裝平靜地說道。
,“一派胡言!我家夫人平日里多于姑娘娘子們來往,與你也不過是當時的萍水一見,話為未曾多說,公子倒是很會顛倒黑白。”盼安狠狠瞪了閔秀之一眼,言語很是不屑,“公子可莫以為你的底細沒人去查,你前不久才因辦事錯大而被開了職,你這般又是做給誰看呢?夫人現下雖不計較你胡言亂語,但也還請公子給自己留些顏面,可別到了最后才后悔莫及。”
惡狠狠說完之后,盼安便回身給了門口候著的兩名小廝一個眼神。在盼安進府后,兩名小廝也跟著走了進去,并且將大門也關上了。
附近遠遠看熱鬧的行人見門都關上了,便也都紛紛散了。
“夫人,就這么不管了真的好么?”
盼安剛回到院子,后來才知曉此事的雪霜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
沈柚默只是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若不然還能如何,雖知曉這番胡說確實不可輕易放過,但可別看此時風平浪靜,卻還是在風口浪尖之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此事也沒個實際,沒多少人會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