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我會立刻傳書給二少爺,到時候希望你還能如今日一般硬氣。”
王翦面不改色,看著那老者離去的背影,大喝道“斬立決!”
“斬立決!”
老者冷笑著從那一層層士兵的包圍中走出,單手掐訣,一只由靈力凝聚成的黑色烏鴉從他的袖中飛出,直奔天際。
老者笑著看了看身旁那個中年男子,笑罵道“好一條忠心耿耿的野狗。”
陳規沒有言語,只是從懷中掏出了一瓶烈酒,一邊喝著,一邊朝著遠街而去。
而府邸中,那個肥豬高樹,已經與他的花花世界陰陽兩隔了。那些兵士也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了孟游與王翦,還有副將陳熙與連家兄妹。
王翦淡淡的道“今日之事,殿下可還滿意?”
孟游看了看那被白綾蓋住的女子尸體,笑道“死者還躺在那里,你真的以為償命就能兩清的了?”
王翦瞥了一眼那白綾,輕聲道“殿下還想如何?是因為這些小事就去高家問罪?還是說直接要判那陸家不合規矩,不懂禮儀?”
“小事?”孟游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明顯心口不一的男子“別跟我說這些廢話,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王翦笑了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如今大勢如此,難道殿下想憑借我這么一個庶出的長孫就能改變一些什么么?”
孟游看著那被白綾蓋住的尸體,答非所問道“那個陳規,什么來路。”
這次王翦倒是沒有那般藏著掖著“嶺南陳家,從前也是將門世家。陳規與陳熙都是陳家最后的血脈了。當年陳家被傳通敵叛國,滿門抄斬,陳規的新婚妻子與腹中的孩子也是死于非命。而陳規則是被人打斷了那根‘升龍骨’,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后來王立將他從死人堆里救了出來,承諾會替他找到滅門的仇人,所以陳規才會心甘情愿的替他賣命。”
孟游看著王翦,似乎察覺到了他話語中隱藏的情緒“這事,與王立有關?”
“沒有證據,不過八九不離十。”
孟游點了點頭,看來這北武國的渾水,遠比他想象的要更深幾分啊。
山都城的一處瞭望臺上,那個雙眼無神的陳規拿著烈酒喝著,目光卻是始終在那個在城中閑逛的白衣青年身上。
陳規摸了摸那掛在脖子上的長命鎖,鎖上刻有一個‘言’字。
是給他那未出世的孩子準備的。
看著那白衣男子獨自一人朝著城外走去,陳規也是不再停留,直接從高臺上一掠而起,直奔城外而去。
城外一處林間,孟游見到四下無人,也就耐著性子等待著。不久前陳規拿著那把長刀指著自己的時候,竟是能不露痕跡的在自己的手中塞入一張紙條,相約自己在城外相見。
所以才有了之前孟游向王翦詢問陳規一事。
防人之心不可無。
看著那個緩步而來的中年男子,孟游捋了捋自己身上的衣衫,輕聲道“叫我來,所為何事?”
陳規看著這個眉眼間與那二人至少有八分相似的男子,其實心中早就已經相信了大半。但是此事不容有失,所以陳規還是單獨將這青年約了出來。
陳規掏出了酒壺,飲了一口之后才問道“你爹是孟老三?”
孟游點了點頭“如假包換。”
陳規聞言也是笑了笑,卻不露痕跡的掏出了那把白霜長刀,急速的朝著孟游沖去!
孟游沒有感到意外,渾身金光閃爍,也是毫不畏懼的迎著大刀而上!
咣!
一陣金屬相撞的聲音響起,陳規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子的肉身已經到了能夠硬抗白霜大刀的地步了。
而孟游也是感受著那大刀之上傳來的恐怖大力,宛如狂奔暴雨般連綿不絕,讓人疲于奔命!
三十招后,孟游的金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