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室秘藥,治療刀傷有奇效,給朔哥兒抹上,不出半月,這傷口就能痊愈。”
季綰大喜,忙謝了耶律淳,耶律金泰也欣慰的笑了笑。
不管如何,女兒要回去,能和作為當今漠北王的兒子有個不錯的關系到底是好的。
他沒有辦法護著女兒一輩子,而女兒已經在外流離小半生,吃盡了苦頭,如今明珠還朝,他如何也得為女兒多想想才是。
他左思右想之后,還是單獨叫了季綰到跟前說話。
“你和殷遲之間……”
季綰一聽就知道父親想問什么。
她閉了閉眼,心情陡然有些低落。
耶律金泰最后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女兒現在不想說就算了,來日方長,那就以后再問吧。
對于父親放棄追問的舉動,季綰不由心下一暖,這時候,隔壁廂房傳來朔哥兒的哭聲。
季綰心中一驚,忙跑了過去。
這孩子自從由章文縫合傷口之后就一直處于睡眠,后來又請了郎中,說這樣好,傷口愈合得快。
因而她也沒有太擔心,可此時朔哥兒醒了,她一想到而已承受的痛苦,心里就揪疼得緊!
她想抱抱兒子哄哄他,可又怕扯到他背上的傷口,她只好蹲在床邊,輕聲的哄著他。
“不怕,朔哥兒勇敢,娘親在,娘親在啊,不哭,我們朔哥兒最勇敢了!”
可孩子此時疼的要命,似乎什么也聽不進去。
耶律金泰和耶律淳父子兩個也在對視一眼后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兩個男人都曾是馳騁一方的英雄,可對于這個嗷嗷啼哭的孩子,實在是無計可施。
“不如拿麻藥來吧,這樣疼著也不是個辦法。”
耶律淳到底還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道。
季綰對這個提議也有些動心,可一想到朔哥兒承受了那樣的痛苦過來,就是不想被麻藥影響了以后,她還是咬了咬牙,拒絕了耶律淳的提議。
“也好,吃些苦也好,先苦后甜,總好過以后半點苦頭也吃不得。”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心里該有的心疼卻是半分也不少
可她必須這么做,她不能為了一時之快,就害了朔哥兒。
耶律金泰問女兒“我們四月十五就啟程回漠北,你看看還有什么要辦的嗎?”
她現在還有什么事要辦的,季綰搖搖頭,“沒有了,父親做決定就是。”
殷明英翌日中午來堯舜樓見耶律金泰。
兩個人都不是一般人物,互相見禮過后,對立而坐,說起話來,卻都是很溫和。
“朔哥兒如今可還好,我府上還有些好藥,今日一同帶了過來,一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吃了這樣的苦,我這心里也十分的過不去。”
耶律金泰親自給殷明英倒了一杯茶,笑著問“事情的前應后果,吾兒都同我這個當爹的說了,就是不知道……”
他尾音拉得很長,詢問的意思溢于言表。
兩個都是千年的老狐貍,這話雖只說了一半,應明英卻是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檀家二姑娘如今已經去了廟里代發修行,為自己犯的錯彌補,可我知道,這也沒法彌補朔哥兒受的苦,只是總不好要了那姑娘的命吧?”
耶律金泰捻著下巴的短髯笑了起來,“殷主君說笑了,畢竟朔哥兒也不是殷家什么多重要的人,如此處置,恐怕也是難為了,無妨,這世間總是風水輪流轉的嘛,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嘛!你說是吧,殷家主君?”
殷明英不由摸了一把后腦勺,全是汗!
洛水雖然富強,也和大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漠北也不是可以小覷的,洛水靠著金礦,民富力強,百姓安居樂業,可漠北也不缺金礦啊,他們可以彈彈指頭滅了趙國,可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