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漠北。
且聽老漠北王這話,顯然是在告誡他,他如今不動手,他們漠北就會動手,另一層意思,也是想告訴他,這季娘子在他漠北受重視的程度,那句“朔哥兒也不是殷家什么重要的人”,也是隱晦的告訴他,耶律家的姑娘不會進殷家的大門!
這讓他如何不緊張。
因為現在殷家不能和耶律家真的撕破臉啊,兒子如今昏迷不醒,他即便是殺了那明娘也沒法救兒子,能救兒子的,只有漠北的秘藥。
“耶律兄,咱們兩家如今也是有不可分割的聯系了,朔哥兒的事,的確是我們殷家沒有保護好他,可如今兩個孩子都已經這么大了,都早過了成親的年紀,季娘子……哦不,耶律長公主在殷家也是以夫人自居的,孩子們可以鬧騰,咱們做大家長的,總不能也跟著摻和吧?”
言外之意,就是這些事情都是孩子們的小矛盾,無傷大雅,明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
不過耶律金泰可沒想和這老家伙結成親家,這殷家毫無誠意,由著一群外人欺負他閨女,這事兒若是都能忍,他也就枉為人父了!
“殷家門第高貴,聽聞十六爺也早早的都有三個妻子候選人了,我家閨女沒有什么大志向,我漠北也尚有余糧,也能養活她們,我自己的閨女和自己的外孫,就不勞殷家主君費心了。”
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殷明英鮮少如此低聲下氣的和人說話,如今這樣,他也快繃不住了。
“……”他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口,耶律金泰就端了茶。
“走。”殷明英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屋里人都退了出去,耶律淳從屏風后走了出來,“父親怎么看?”
耶律金泰啜了一口熱茶,彈了彈手指,嘿嘿一笑“連你都看出來了吧,這老狐貍是有求于人了,這下就知道低頭了?早干什么去了,就代發修行就能抵了犯的錯,哪兒有那么容易。”
耶律淳應是,心里也覺得這殷家主君有些舍不得孩子還想套狼了。
季綰對這些事都毫不知情,她剛把朔哥兒哄著吃了藥,朔哥兒還疼,哭了好一會兒,哭累了這才睡了過去。
“長青,走,我們去廚房給朔哥兒熬些魚湯去。”
長青應是,貓身退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