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轉過身,走到門口時又問道:“小月,你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問問大夫,再給你抓幾副藥”,
陳月依然背對著他不說話。
寧安只好道:“你既然不舒服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先躺著,待會宴會開了我拿點吃的給你”,
說罷輕輕為她帶上門。
陳月握著小拳頭,吸著鼻子,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明明恨他恨得要命,可他就這么走了又覺得生氣,又覺得失落;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像是被貓撓著一般,總是無法將此事作罷;想了半晌,終是坐起身,決定去宴席上看一看,他若真對梅家那位小姐有心,宴席上自會表露出來,無論真假,一見便知;心意已決,她扣好衣襟,穿上裙子,才上布鞋悄悄的出了屋。
陳府此時已到處張燈結彩,每個房間門口、每道門廊、每個院落都掛上了燈籠,陳老爺和夫人的院里筵席已如流水,各人的身前的案上都擺上了酒菜。陳家老太太、陳老爺和陳夫人高居上座,一眾親戚在他們身外如同眾星捧月,再往外是供奉府和名士館的幾位高人,由于這一府一館中不乏終年修行,不問塵俗的隱士高人,是以這里雖然安排的極寬敞,來的人卻是不多,且多是生面孔,寧安往這里看了一眼,只見日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岳龍圖坐在供奉府的首位,心知這老人在供奉府中想必也是輩分地位極高的,不敢多加目視,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即收回目光,與楊氏一同走向自己的席位。
寧家的席位位于中間,上接一眾宿老,下接鎮上的中等商賈之家,這席位是按尊卑次序安排的,寧家的席位既在這里,便是說寧家在鎮上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了,他方一落座,一名婢女便過來為他斟茶,他正欲道謝,抬眼一看卻是陳元禮院里的侍女雪琴,當初離開陳府時雪琴的地位可是比他要高一頭的,此時見斟茶的是她,寧安忙站起身道:“雪琴姑娘,寧安怎敢勞您斟茶”,
雪琴吃吃笑道:“你別動,你身份不同以往了,府里的人服侍你你坐著就是了,現在不習慣以后也會習慣的”,
說著眼睛又往旁邊瞥了一眼,悄悄湊到他耳邊道:“看見了嗎?那位就是你還沒過門的妻子,梅家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