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衛頓時從天而降,卻沒有如之前那樣立刻報上顧晏的位置,而是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話。
“問你話呢,”藺寒慶不禁擰眉,心里莫名有種不安感,“那兩個女人走到哪里了?”
侍衛感受到他周身冷冽的氣息,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回殿下,她們……她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你說什么?”藺寒慶倏地坐直了身子,一手勒著韁繩,二話不說就往前狂奔。
當遠遠就看到牌坊下站著兩名身材纖瘦的女子時,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掉頭而去。
這個臉,突然有點丟不起怎么辦?
但昭陽郡主已經發現了他,頓時揚鞭大喊,“喲,這不是西涼國的二皇子殿下嗎?怎么讓我們等了那么久啊?這么簡單的比試,你居然還輸給了兩名弱女子啊……”
看到她這幅得意的模樣,藺寒慶頓時黑了臉。
“你們怎么可能比我快?是不是作弊了?”
昭陽郡主立即嗆聲,“你自己沒這本事,就懷疑我們作弊,你怎么不上天啊?”
看著他那張黑得能滴墨的臉,她的心情簡直是好到了極點,就連這些日子被逼和親的暴躁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到她的嘲笑,藺寒慶只覺胸口燃燒著一團火,幾乎要原地爆炸。
他強迫自己無視掉昭陽郡主的耀武揚威,轉而看向顧晏,怒問:“未來的楚王妃,明明一開始就說好,要從使館門口到達牌坊底下的,你為何要作弊?”
顧晏眨巴著眼睛,一臉疑惑,“我沒有作弊呀!不信,你自己問問你的侍衛,我到底是不是從使館門口用兩條腿走到這里的?”
藺寒慶立即看向侍衛,怒道:“還不快說?”
那侍衛道:“回稟殿下,她們的確是從使館門口走到這里的。只是,殿下是騎馬,而他們是……是……”
“是什么?”
“坐船。”
侍衛閉上眼,一臉的就義模樣。
藺寒慶一怔,頓時怒不可遏道:“你們怎么可以坐船?這個不算……”
“為何不算?”顧晏挑眉問他,“我剛才也說了,比試不僅靠蠻力,還要看腦子。雖然我是坐船而來,但你不也騎馬了?而且,你也沒說不能坐船呀!”
藺寒慶捂著發疼的心口,氣得從馬背上栽下來。
第一回合,顧晏勝。
一炷香后,雙方又回到了使館門口。
經過短暫的調整,藺寒慶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冷靜,只是在看著顧晏那張絕色面龐時,心里早已恨得咬牙切齒。
本以為是個老實的弱女子,沒想到一顆心竟然黑成了這樣了。
果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但他始終認為,顧晏只是投機取巧,并不能讓他心里信服,此刻更是迫不及待地要通過下一場的比試來證明自己。
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他就不信,自己連個女人都贏不了。
“快說!這次比什么?”
顧晏攏了攏袖子,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走到不遠處的馬車前,似乎跟什么人說話。
不一會兒,就見她重新走回來,身后還跟著一名面相老實憨厚的男子。
“把東西放地上吧!”顧晏道。
白青點頭,按照她的吩咐,分別在地上立起了十幾個障礙物,齊膝高度,一共兩排,然后又把兩個圓滾滾的球放到兩人的腳邊,另一頭則放了兩個籮筐。
顧晏走過去,輕聲細語道:“這一次,就比,誰能最快地把球踢進對應的籮筐里。這個,應該也難不倒二皇子吧?”
這的確難不倒藺寒慶!
但有了前車之鑒,他不得不謹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