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膽地做個猜想,假如這些藥人要裝在棺材里,以出殯的名義,抬到鏡花河畔,裝上船,才能運出去。這也就能解釋,為何關榮山名下會有船只記錄了?!?
江寒舟斬釘截鐵道:“他要把這些藥人運出金陵?!?
“可是,理由呢?”顧晏對此頗是不解。
江寒舟卻提醒她:“這些藥人能做什么?”
顧晏抿唇想了想,兩眼一亮,“就從我們上次接觸的藥人來看,對方武功高強而勇猛,適合打架、殺人越貨?!?
“這就對了,”江寒舟贊賞地點頭,“我們能看到藥人的優勢,那關榮山自然也能看得到。我甚至懷疑,這些藥人的產生,與他脫離不了干系?!?
顧晏愕然,“你的意思是,他不僅有可能用這些藥人為他辦事,還可能把這些藥人運走,賣給有需要的人?”
若真是如此,這個關榮山就很可怕了。
她想了想,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如果關榮山要把這些藥人運出去,就不可能會放心讓你去查這些東西。那么,極有可能會有里應外合的幫手。這個人,又會是誰?”
江寒舟卻道:“事情未必是這樣。你可還記得,之前那次遇到藥人的經過?”
“記得。怎么了?”
“那應該是他對我的試探。”江寒舟道。
顧晏不解:“他要試探你什么?”
“試探我的本事。之后,才把捉拿刺客這件事交給我。而他之所以會做這個試探,極有可能這批藥人是被搶走的,他想要借此機會,請我幫忙奪回來。所謂刺客,不過是個幌子。而他派來的那個方和,也不可信?!?
他好奇的是,這個搶走藥人的人,又會是誰?
顧晏越想下去,心里越是吃驚,“你覺得會是誰?”
江寒舟搖頭,臉色罕見地凝重起來,對她說道:“接下來你就不要再管了,也不要對外人說起這些事。這幾天就安心待在客棧里,哪兒都不要去了。依我看來,這件事非常不簡單,萬萬不可貿然行動?!?
顧晏知道他的用意,忙不迭點頭。
江寒舟又囑咐了幾句,便懷揣著滿腹心事離開。
得知白青還沒回來,他正想出門看看,迎面就見厲文彥被侍衛背了進來。
他沉吟了會兒,停住了腳步。
厲文彥一看到他,連忙朝他大喊,“師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江寒舟不禁好笑:“做什么主?”
若是厲文彥細看,興許能發現那隱藏在笑容下的不懷好意。
但他一門心思都撲在“告狀”這件事上,根本沒察覺到自家師兄的異樣,等不及地訴起苦來,“師兄,你不知道,那位顧二小姐可真不是好人!白天的時候,我遇到她被人打暈裝進棺材,好心把她從棺材里扒出來,助她逃跑。結果,她竟然把我丟在半路,讓我吹了大半夜的冷風。你說,這世上怎么有這么忘恩負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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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聲情并茂,眼角余光卻偷偷瞥到江寒舟微皺的眉頭,不免有些得意。
為了這一出“告狀大戲”,他一路上跟侍衛排了好幾次,應該是有點效果的。
于是,他又跟江寒舟展示了下斷掉的一條腿,“師兄你看,這就是顧二小姐忘恩負義的證明。當時馬車翻下山谷,我為她擋了車,斷了腿,她卻絲毫不念恩情。這種人,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可千萬不要再跟她有所來往了?!?
江寒舟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你說的是真的?”
見他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厲文彥更加得意,“當然是真的。師兄,你幾時見我騙過你?更何況,那顧晏劣跡斑斑,何須我專門編造謊言來詆毀她?”
江寒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