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伴隨著一聲聲怒吼,眾人或高舉拳頭,或伸出腿腳,或手握石塊長棍,紛紛往關榮山的身上招呼過去。
他的幾十名侍衛正要上前保護,卻被江寒舟帶來的人提前攔住,眼睜睜地看著關榮山挨打哭嚎。
顧晏瞧著差不多了,就對林逸清低聲道:“林神醫,差不多了。先別打死了。”
她還等著看后面的狗咬狗戲份呢!
林逸清有些好笑地點頭,突然高舉雙手,做出了個制止的手勢,一瞬間眾人停住動作,紛紛在他的示意下遠離了關榮山。
而此時,關榮山已經被揍得側躺在地上,整個身子蜷縮著,華貴的衣袍被割裂,露出里面或青或紫的皮膚。
看著像是爬不起來了。
顧晏又問:“巡撫大人,你私自煉制藥人,引發金陵疫病蔓延,可還有什么狡辯的?”
“狡辯?”關榮山冷哼一聲,頂著一頭蓬亂的頭發,又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目光幽幽恨意滿滿,沖顧晏齜出一口陰森白牙,“顧晏!你不過是仗著江寒舟給你撐腰,才敢這么肆無忌憚。若是沒有他,你早就成為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了……啊……”
一塊石子砰地打向他的腮幫子。
石子來源,江寒舟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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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榮山受此屈辱,頓時紅了雙眼,但不敢沖江寒舟發火。
他又抬頭看向人群,目光忽然在白文廣的身上凝住,笑了:“白文廣,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別忘了,你手中也有藥方,你也想煉制藥人!”
白文廣卻背著手,鄙夷道:“我能理解關巡撫想要脫罪的迫切心理。但是,這不足以成為你污蔑我的理由。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冷血到無視整個金陵百姓的性命。”
豈料,顧晏聞言嗤笑,“白少爺真是說得高風亮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菩薩心腸呢!”
白文廣眸光一閃,敷衍性地拱拱手,“好說!雖不及顧二小姐嫉惡如仇,但自幼父親就教導我,無論如何都要懷著一顆仁善之心。”
“是嗎?”顧晏臉上滿是不相信的神色,說道,“可今天濟和堂的張掌柜還帶著白少爺的指示,前來藥鋪與林神醫商討買賣藥材之事呢!”
馮路突然開口:“顧二小姐,有藥材不是好事嗎?”
“有藥材,的確是好事。但起初那些藥材,白少爺可是打算以高于市價三倍的價格來賣給林神醫的。這個時候,正是需要藥材的時候。白少爺此舉,無異于發災難財。怎么說,白丞相都貴為一國丞相,難道已經窮到連災難財都不放過?”
“什么?居然有這種事?”馮路大驚。
顧晏點頭道:“千真萬確。今天顧姨娘和濟和堂的張掌柜來藥鋪賣藥材,很多人也都看到了!若是有哪位好心人看到了,還請出來作證一下。”
話音剛落,人群里就有人舉手說道:“我當時在藥鋪看病,的確聽到那位顧姨娘說,這些藥材是賣給藥鋪的。卻不知道,原來要以高于市價三倍的價格賣!”
“若真如此,豈不是太不厚道了?”
“對啊!這不是在吸咱們的血嗎?”
眾人紛紛目露兇光,甚至有些年輕力壯的男人自發地跑出去,把白文廣等人圍住。
白文廣罕見地繃起臉,道:“顧二小姐可不要張口就污蔑人。既然是張掌柜和顧姨娘賣的藥材,又與我何干?”
“你敢說,顧姨娘和張掌柜不是你的人?濟和堂不是你在金陵設下的醫館?”顧晏問。
白文廣卻擺手道:“顧姨娘雖是我的姨娘,但平常出入自由,做什么都是她的事情,我既不過問干涉,也從未指使她去做過什么。而濟和堂已經成為顧姨娘的產業,她所作所為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