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不長,但也不短,幾百米的距離,記錄了成千上萬人死亡的方式。
“真不知道刻這些壁畫的人的想法,沒有陣法,沒有用意,難道只是單純的將事情記錄下來?”夏言蹊緊皺著眉頭,看著甬道盡頭的那一塊墻壁。
與其它地方不一樣,這里的墻壁光禿禿的,卻低下去一點,看情況,應該是原來上面刻了什么東西,又硬生生的被人給挖掉了。
夏言蹊撫摸著這片墻壁,這么大一塊墻皮,光滑平整,挖掉的人一氣呵成才能變成這個樣子,這倒是讓她心里起了些許興致,這里到底刻了什么,會被人就這么抹掉了?
夏言蹊收起雜亂的心思往前走,手電筒四處亂晃,墻上的皮膚已經恢復如初,原本噴涌而出的黑水不見蹤跡,只余下先前兩人扔出的符箓灑了滿地,本著不撿白不撿、浪費可恥的原則,她彎腰將地上的符箓撿起來。
“沒有發現陣法之類的,”閆璟靠過來,小聲道,“那些皮膚全部來自于女性,黏附著陰氣,不知道什么原因,全蟄伏在皮膚下面,沒有外露……有點奇怪。”
“皮膚上沒有涂抹什么藥水符灰之類的?”
“沒有,”閆璟搖搖頭,“連防腐劑都沒有,全靠自身陰氣保持皮膚的原貌。”
夏言蹊的目光順著手電筒的光線游移在皮膚表面,突然道:“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面前那一小塊皮膚,被閆璟猛地抓住。過了幾秒鐘,閆璟才漸漸放緩了力道,最后松開她的手。
夏言蹊笑道:“我只是覺得奇怪,這么大面積的皮膚出現在這里,在視覺的第一時間里就給人一種很害怕的感覺,可是當皮膚破損之后,流出來的黑色液體簡直臭不可聞,但是卻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如果真的想要阻止旁人進入,或者是要保護好這里面的東西,把黑水換成硫酸或者王水,不是更合適嗎?”
閆璟想了想,道:“你是說,這里這么布置只是想將進到這里的人嚇出去?”
夏言蹊點頭,用握著手電筒的手捂著鼻子,一手用閻王令戳破了一點皮膚。
如預料那樣,皮膚破損的瞬間,黑水蜿蜒而下,惡臭再次充盈鼻腔。夏言蹊一鼓作氣,大手一劃,閻王令將整面墻的皮膚劃破,一分為二。
閆璟扯下漁夫帽捂住口鼻,兩人合力將四面墻的皮膚全都劃開,最后夏言蹊甩了幾枚冰凌,天花板上的皮膚也被劃得七零八落,黑水滴答滴答,滴在石板上。
黑水慢慢逼近兩人所在的地方,夏言蹊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墻上皮膚。
果不其然,隨著黑水在接近兩人幾厘米外的地方停下來,墻上的皮膚漸漸失去活性,開始失去光澤變得枯燥,最后如蛇蛻一般紛紛從墻上脫落掉在地上,層層疊疊如同一堆青灰色的灰。
皮膚脫落后,墻壁顯出它原本的模樣來。
四面墻上均刻著符箓與陣法,密密麻麻的,在天花板上連接成一塊,最后組成一個龐大的,前所未見的古樸大陣。
雖然比不上蒼梧淵高臺上的陣法,卻也讓兩人心神為之一蕩,竟是將縈繞在鼻尖腦內的惡臭全都忘記了。
細細打量一番后,閆璟才意猶未盡地對夏言蹊道:“天花板上的陣法的好似十絕陣中的化血陣。”
夏言蹊原是在看另外一面墻,聞言道:“我在這方面便不如你,看了這半天也沒個頭緒。”話說了許久沒得到回應,便抬頭看過去,閆璟正歪著腦袋,如癡如醉對著化血陣比劃。
夏言蹊抬眼向墻上看去,只覺得這所謂的化血陣十分眼熟,不由得咿了一聲:“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陣法。”
夏言蹊的話在閆璟的腦子里打了個轉,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從化血陣轉移到夏言蹊面上:“你